

童年记忆
作者/郭梅花
七十年代中期,人们生活在物质缺少的生活中,几颗水果糖,一块米花糕,就可以给一家几个孩子带来很多快乐,幸福就是嘴里留下甜蜜的记忆。
哥哥是家中唯一的男孩,调皮惯了,跟小伙伴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每天总有人比他提前到家来告状,所以爸爸打的最多的就是他,“不打不成材,棍棒之下出孝子,惯子如杀子。”这就是父亲当年教育孩子的方法,简单,暴力,却也没有人能够反抗他,当然也不知道反抗,直到长大成人。
妈妈一般情况下是很慈祥的,但是不要犯错,不然,手下那根小棍子比手指粗,抽一顿,几天都还很痛的很,小时侯,谁还没挨过几次结实的打?
这不,哥哥,又被罪站墙角了,为什么?哼哼,妈妈放在火墙上的八毛钱,丢了,咋问都说不知道,没有看见。好吧,第一次,不承认,就算妈妈记错了,不知道自己放哪了。改天妈妈故意又放八毛钱,还在火墙上,快两米高火墙,不出所料,才两天又不在了,这次妈妈真生气了,“今天再不承认错误,不让吃晚饭,等会再来收拾你,我找根粗点的棍子,好打疼,看招还是不招?”哥哥那时都才八岁,根本够不着,没那么高,伸手是够不着的,最后还是挨了几棍子,才说是用小棍一点点的挪着够下来的,“钱呢?”妈妈继续问,“买糖吃了,”再追问,“糖呢?”“不敢拿回家,藏口袋偷偷吃完了,才回家来,”母亲气的又抓过来抽几下,“你爸你妈还活着,你都敢偷吃,俩个小妹妹都不给留点,当哥哥的。”打完又扔墙跟站了两个小时,等妈妈做好晚饭,又去问:“知不知道错在那里,说不请楚,就告诉你爸爸,等再挨一顿,想清楚了来给我说,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误,再去吃饭!”

终于在妈妈语重声长的教训中,哥哥才认识到错误,低下头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私自拿家里或别人的物品和钱财,这才去吃晚饭。睡觉前,妈妈扒开衣服,察看他身上被抽的一条一条的印子,心疼的说道:“痛吗,叫你再不听话,快去用热水擦擦身上,就好的快点,等会我再帮你擦擦后背,可是你知不知道,儿子啊,棍子打在你身上,疼在我的心里,但是,可千万不能偷东西,这是世上最坏的一种行为,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以后再不许做偷了,听懂没有?还有,吃东西要知道让人,还有俩个妹妹,小妹还不到两岁,你是怎么当哥哥的,你都不给她吃,她能自己吃上饭吗?能健康长大成人吗?等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们兄妹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要互相照顾一辈子,记住没有?”哥哥一边听着,一边拼命的点头答应了妈妈,一起照顾俩个妹妹。妈妈这才不作声。
哥哥说这次挨打,让他记了一辈子,再不敢偷偷摸摸的拿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长大以后,才懂得应该感谢妈妈,让我从小就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不然长大要蹲监狱,不会有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好生活。
这一天, 哥哥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快好吃的。拿在手上,也不放下,就那样坐在桌边等着俩个妹妹放学回家。在妈妈的追问下,才说是邻居阿姨从上海带回来的,他带着回家来,看见俩个妹妹一前一后进家来,赶紧剥开包装纸,给自己一小口,给大妹一大口,还剩下半块,留给了小妹妹,三兄妹开心的吃着这甜甜的,软糯的小吃,一边说着话,哥哥得意的说:“好吃吧,小妹,阿姨最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吃,这可是从上海背回来的,走几千里路才到这儿的。”“好吃,真甜,可是,哥哥,这个叫什么名字?”十六岁的哥哥挠了挠头,“忘问了,光顾着在阿姨家吃好吃的了,听他们讲江苏好玩的事,都没有记住这个叫什么名字,就想着装回家给你们吃,明天哥去问问,看以后咱这供销社有没有卖的,等爸爸妈妈发工资,让妈妈也卖点,我们再吃,好不好?”
小妹用手背抹着嘴角残留的渣渣,一边笑的如花一般灿烂,甜甜的叫着:“好,太好了,买多一些,好让爸爸妈妈也尝尝这个好吃的东西。”
“小妹,昨天吃的那个零食,我问阿姨了,叫萨其玛,就是甜甜蜜蜜的意思。”“萨其玛,”小妹小声念到,“萨其玛,”记住,不要忘了。
妈妈在做晚饭,看着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是他们兄妹三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的萨其玛,这么香,这么甜,甜到了心里,想起它,就想起了小时侯的事,在爸爸妈妈的养育和教育中,在阿姨的爱护下,几兄妹终于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像他们一样,生儿育女,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

【作者简介】
郭梅花,笔名,无语,新疆博尔塔拉州精河县人,出生于1973年,毕业于伊宁市中专学校,喜欢读书,写作,听音乐,唱歌,在浅墨与音符中追求心灵的纯净。还喜欢徒步,旅游。在山清水秀中寻找人生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