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王志良,工余之时喜舞文弄墨。译文、散文、随笔、曾在《羊城晚报》《新民晚报》《劳动报》等刊出。现为上海民间文艺家协会员。
夜听蟋鸣昼听蝉
文/王志良
无声的大自然,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有着各种不同的美妙音乐。
车窗外映照着夏末初秋交替的阳光,一个是匆匆来临,一个是姗姗离去。丙申年,文友相约去浙江长兴农家乐。一干人兴致勃勃登上大巴,汽车沿着沪杭高速公路两个多小时便抵达长兴。
中午时分,尽管已是处暑后,但天气依然炎热无比。倘佯在依山傍水的固渚村弯曲的长堤公路上,长堤的两旁,朝南生长着亭亭玉立的柳树,淡淡的影子,倒映在水中摇曳着,令人顿生爱怜。北边生长着茂密的,苍翠欲滴的,修长的竹林,在阳光照射下,竹影婆娑,缠绕而上。汩汩而流的小溪欢块地千回百转川流其间,迂回在嵯峨乱石间,忽儿泛起阵阵涟漪快速地向前冲去,忽儿静卧在山脚下悠悠然而下,滋养着柳树,浇灌着竹林。
夏日里,柳树是蝉的世界,长兴夏末初秋之时也能听到。可以想象在长兴入伏的夏季中,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在浓荫密布的柳树林斑驳树影下,先是一只,尔后是几只蝉合鸣,那底气的充沛,音量之宏大,蝉振翅而起的歌声响彻夏日的云霄。热烈奔放的蝉声是对生活的赞美与渴望,悠扬清远的蝉声是其短暂生命对大自然的无限眷恋。“莫侵残日噪,正在异乡听”。夏末初秋听到蝉的鸣叫令人耳悦神舒 。
“蟋蟀独知秋令早”。入秋后,是蟋蟀尽情鸣唱的时节。在历经了春、夏、冬的“休养生息”后,蟋蟀便在秋的静谧月光下悄然登场。此时月亮高挂在空中,银色的百练洒满一地,显得那么地耀眼,那么地迷人。此刻只要有一只蟋蟀“蠷蠷”一叫,马上就会有别的蟋蟀响应,你方唱罢我登场,独唱、合唱不绝于耳,反衬得银色的的夜晚越发幽静。游玩了一天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耳畔聆听着窗外墙角处蟋蟀鸣唱,思绪中朦胧忆及儿时几个小伙伴相约,带上若干竹节筒、电筒、蟋蟀罩长途跋涉去江湾机场边的农庄,在布满青苔的乱石堆中,墙角青石下,砖缝里,辣椒和毛豆地,瓦砾旁,河埠边,小心翼翼寻觅捕捉属于秋天的,撩人心扉的小精灵…夜半从酣睡中醒来,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蠷蠷”鸣叫声,仍在幽雅地响着。精灵般的蟋蟀低吟浅唱使初秋的生活充满生机!
不虚此行的浙江长兴农家乐,夏末初秋时真切感受到夜听蟋鸣昼听蝉的绝妙意境,令人拍案叫绝。
2019年10月12日
【今音点评】
设窍与开窍的团式结构运用。
寻找逸静的时光来颐养身心。这是一篇游记,而核心之意的表达是以颐养身心为主的一次体验生命的旅程。道具是以蟋蟀为主,而由此带出具有立体感与可视性强的各种意象,比如墙角、砖缝、辣椒、瓦砾、河埠边等,并以蟋蟀为主,以团式来与其靠拢。
团式结构是以上述意象为主而在展开时的密度相当。作为欣赏和学习,这时候还参考文章在开篇时的线性发展,先是以它的叙述长度的第一段和第二段,然后与横向之比的第三段“中午时分”,和第四段“夏日里”对应。
这种关系是被不同的读者看出来其中结构不同深度。甚至,也有人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并不奇怪。创作需要的是积累,而积累又和加强阅读分不开。而文章发展到第五段,便显示出了段内所蕴藏的团式结构。
尤其表现在该段的后半部分,则从“闭目养神”开始至该段结束。这是文章成功的一个窍。也是文章设窍与开窍的思维方式体现。
【评论作者简介】今音(笔名),王荣根,诗歌作者,小说家,实名编剧,评论家。小说《底蕴》曾获《上海文学》二等奖;长篇小说《冲出北大荒》曾获“中国知青作家杯”一等奖项。中华知青作家学会主席团委员、中国长航作协理事,上海浦东新区作协理事,浦东作协文学理论批评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浦东诗廊》杂志编委。《今音中外诗评选》主编。世界诗歌联合总会高级顾问。著有并出版长篇小说十五部,评论二十二部,合集三部。影视签约作家。现居住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