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上高原百花香奶瓜瓜
文/杨连
奶瓜瓜我们这儿叫乔瓜瓜。细纤的枝蔓或匍匐或直立丛冠状,高大不过十厘米。叶细长, (很像沙棘叶,只是更狹小)。每逢中元(七月十五)荒丘地畔,混杂在打碗碗,米蒿,艾草,狼蒿,芷芨,马莲,青笕以及更多不知名的百草中。你需要弯下腰来,用脚轻轻挪开棘藜和其它高杆蒿草,在靠近地面的地方,用眼仔细扫描。就会找到两头发尖中间园鼓的乔瓜瓜(我想和织布的梭形似)。油绿的表面娇嫩憨态,着手上细观还有细腻的白色茸毛(老的就没茸毛了)。第一次吃,心里忐忑,只恐难吃甚至中毒。大着胆轻轻咬开,一股白练的乳汁泌出,放入口中,微甜,清香,湿润的感觉诱惑着你细嚼慢咽。那嫩滑,凊腻的味道,让你难以克制。于是学着别人样子继续寻找。
爷爷的瓜地在南沙地。每年夏天,(星期日或暑假)有好多天呆在那里。那时觉得,八亩瓜田是多么的宽阔啊。除了吃瓜,就被哄到瓜田北边的坟丘玩。应该是一家官宦或富豪的坟莹。平坦的地面上建有三开门的石坊牌楼。(很象人民公园湖心岛上的牌坊。)灰兰色的宣武岩坚硬细緻。顶上雕筒瓦拱脊。坟前有石碑,祭案,两边站立石羊。杂草丛生。我们就可在杂草中寻找乔瓜瓜。太阳火辣辣地照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舌焦口渴起来,悄悄地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奶瓜,吃上一两个,很快就生津止咳,唾液满口。 
几十年岁月逝去,社会有了天翻地复的变化。如今已找不到瓜田和坟莹的痕迹。但七月十五(中元节)到后北山陪妻子给岳父母扫坟,沿途摘到好多乔瓜,回家秤一下,近800克,除饱餍自家外,还赠于小区邻居。

作者:杨连,乌兰察布诗词学会,丰镇市作家协会,丰川诗社,丰镇书协会员。散文,诗歌,诗词散见纸刊,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