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乌及屋”
文/石岩磊
图/来自网络
现在很多人讨厌乌鸦,一是因为它们黑不溜秋的样子十分不雅观,二是由于其“嘎嘎”的声音格外刺耳,往往给人以凄厉、不祥之感,所以避之唯恐不及,可这种鸟对人类却不离不弃,不仅农村常有“枯藤老树昏鸦”的景致,而且许多城市里也能见到它们的身影。比如北京便有故宫、万寿路、北师大、公主坟、东单等多个乌鸦聚居地。
我以前常去公主坟附近办事,最初发现人行道上到处是斑斑驳驳的“白漆”,路边停放的汽车更是被“洗白”了,开始时还对这一景观特别好奇,可仔细观察后才发觉是鸟粪所为,然而抬头望去也未看到鸟儿的影子。一天傍晚我再次路过此地时,便察觉周围有些异样,但见高大的梧桐树上挤满了黑色的大鸟,方知这里是乌鸦的老巢。当他们一哄而“起”时,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蔚为壮观,只是苦了下面的行人和车辆。
据说北师大东门附近的一条小道被誉为“天使路”,从此经过的师生绝不敢仰头看天,否则就有“中彩”的可能,人们行走在路上时要么打伞,要么戴宽沿帽,最不济也得头顶一本书,即便这样仍有人会挂彩,幸运地被天翔击中,不得不自认倒霉。报载,万寿路上的一家公司经理,西装革履地在门前迎接外宾,不成想天降“祥瑞”,乌鸦的粪便玷污了亮丽的外套,他只好匆忙去更衣,口里大骂该死的“老鸹”。但乌鸦在古时的待遇却大为不同,甚至令人崇拜。
古人称太阳为赤乌、金乌、三足乌,都是指一种神鸟,其形状即是脱胎于乌鸦,足见当时人们对其的尊崇。儒家更是将“乌鸦反哺”列为孝顺的典型,源于年轻的乌鸦会给它们的父母觅食,从而以此教化人们要孝敬长辈。汉朝把重要的官衙御史台称作“乌府”,丝毫没有贬损之意,反而满含崇敬之情。而在清代,皇宫里还盛行饲养这种鸟的风气,原由出自“乌鸦救主”的典故。

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在创业之初势单力薄,一次明军在追杀他时,情急之下躺在了一条土沟里,正当敌兵越来越近的危急关头,一群乌鸦纷纷飞来落在了努尔哈赤身上,将其严严实实地盖住,追兵见此情景以为是具死尸,便改变方向追往其他地方去了,清朝的奠基者因此获救。所以大清王朝严禁捕杀乌鸦,并在皇宫里设索伦杆豢养它们,这或许就是为何故宫里的乌鸦较多的一个原因。
我从小就对乌鸦存有好感,起因是小学课本里收录着“乌鸦喝水”的故事:干渴的乌鸦发现一只瓶子里有部分水,可嘴又够不到,聪明的它便将石子填充到瓶中,里面的水涨高后就能喝到了。我当时对此深信不疑,后来又觉得这不过是个“骗人”的寓言罢了。最近看到一个测试乌鸦智力的视频,它果真能通过使用工具喝水,从而改变了我之前的观点,而一则“日本存在通体全白乌鸦”的新闻更是颠覆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观念。
乌鸦的名声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转变,但它的形象、声音以及排便习惯从未变更,只是人们的好恶起了变化而已,假如在上世纪它被列为“四害”之一,大概现在就难觅其踪迹了。好在当今时代的人们越来越宽容,即使被其粪便击中也只是一笑而过,“天使路”的背后让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戏谑调侃,更是人与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个缩影,或许成语“爱屋及乌”能演变为“爱乌及屋”,那世界将会变得更加和睦融洽了吧。
2020.10.6

读石岩磊君散文《爱乌及屋》
文/常原平
图/来自网络
黑不溜秋不雅观,
“嘎嘎”叫声不祥感。
农村老树昏鸦多,
京城几处亦常见?
人行道上染“白漆”,
好奇观察鸟类为。
乌鸦污物坠梧桐,
唯苦车辆与行人。
“天使路”经不看天,
打伞戴帽难幸免。
天翔击中认倒霉,
古时待遇却高看。
太阳形状脱乌鸦?
“乌鸦反哺”孝教化。
汉朝“乌府”受崇敬,
“乌鸦救主”传盛行?
(清)太祖遇险乌鸦救,
严禁捕杀禁令出。
皇宫豢养成惯例,
故宫鸦多不稀奇。
从小对(乌)鸦存好感,
“乌鸦喝水”笃寓言。
报道发现白乌鸦?
颠覆传统老观念。
乌鸦名声随时迁?
排便习惯却未变。
列为“四害”上世纪,
而今却难觅踪迹。
当今人类善包容,
自然和谐见缩影。
“爱乌及屋”新成语?
人与自然相共生。
[强][强]

石岩磊:河北满城人,年龄已到知天命,心性一如少年,满眼的童趣,满怀的憧憬,无怨无悔不知傻,无忧无虑不懂悔,在微信里觅到一处清静之所,在文字的组合中发现了一片蓝天。2018年于无意间闯入了朗诵的天地,又寻到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新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