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时光
————托尔斯泰
文/白若
“时光，是什么呢？
你们把它称作一条路时，看身前身后，
各色人等、行色匆匆！”
你从喀山省乡间的伯爵农庄走来，
她从克里姆林宫外的御医公寓走来，
两个人，用一组字母的密码走到了一起。
“这是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啊！
它融入你，也汇入她……
它分流了你，又遗落了她……”
还记得每一个乐音缭绕的休闲时光吗？
她是那样小鸟依人，那样明媚照人，
让你总是有激情投注于新的创作。
你们说是一团梦时，人们正陷在其中，
我走入你，你却倒向她！”
想想《安娜·卡列尼娜》中的求婚经历，
想想《战争与和平》是谁深夜帮着誊写，
想想16次怀孕、每个子女的抚养、成长。
它是上帝许诺下的一份美好愿景，
但愿，领略者都少一些遗憾和悲情。”
1910年11月20日，出走二十多天的托翁，
与他最亲密的时光之旅，画上了句点，
他的妻子被斥为凶手、一时遭千夫所指。
当我们逆返时光之旅，像破开封印，
立身逝者安息之地，不得不为之唏嘘！”
“不要以为我的出走是不爱你，我爱你……”
一个以出走表达自己感情的韧性，
一个以落水殉身陈述自己情感的刚性。
你和她并行而来，却背道而驰，
你在你的站点下车，她在她的站点停驻。”
当雅斯纳雅·波良纳，成为了新的航标，
那时，托尔斯泰、以34岁浪子的姿态，
同年仅18岁、涉世未深的索菲娅牵手。
“这本是天空与大地的对话啊！
用阳光、雨水、泥土和种子的语言，
用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光影。”
你是多么天马行空的天之骄子啊！
她是多么勤劳娴淑的世间之母啊！
这是精神与物质创造力的一次交集。
如此说：时光呀！倒像是……倒像……
一部拖沓冗长、反复无常的剧本，
有时哭着，又有时笑着，但快乐！
用时光之手翻开你们各自心底的笔记，
你曾经的狂野不羁、是怎样令她难眠？
而她只将一份柔情蜜意留在你心间。
你和她追逐着各自梦想的方向，
身后，足音时分时合。”
你用精神攀缘着高加索山的脊背，
她以柔韧的肢体，见证家园的丰足，
你们都想达到自己追逐的高度。
它包容着的你，或者她，
不，它还在抹除，一直都未停止。”
你们在那些收获的时刻，欢欣雀跃，
在一次次的努力后，赢得共有的幸福，
只是，你们的终点不一样！
听听，再听听……
在索菲娅眼前经过的人有两种足音，
一种粗喘而深陷泥土，一种浮华而轻巧。
在托尔斯泰眼前经过的人都值得教导，
他为自己、更为别人着想太多。
人们都在为物质富足而拼搏，包括沙皇，
可又怎能少了需要索菲娅的托翁？！
像你领略过的战争，都属于你的独有风景，
唯独，你的爱情未曾得到尊重。”
高尔基说：“一个平凡的女人，
跟一个性格迥异的大艺术家生活了50年，
而眼下，人们却在诽谤她！”
时光匆匆，仅仅是一条赛道啊！
在上面，你从失去的母亲身边跑过，
从《童年》的影子里跑过。
你以其为赌场，任性豪赌自己的所有，
一匹烈马，还需一根掌控的缰绳，
你一骑何止万里？无论悬崖绝壁！
未来的未来，不就是一个个阵地？
你从来不惧敌人的强大，可是战线太长，
你也需要补给，也需要缓冲地带。
只有握住了时光赋予你的那份柔韧，
只有身边相伴着一颗爱心，
你才能如此顺畅地在时光深处争胜。
拥有了最好的，还在迷惘中苦痛，
它是一尾琴，随心情而奏！”
教会给不了你什么，沙皇也给不了，
庄园给不了你什么，妻子也给不了，
被怜惜者可以给你，还有契尔特科夫。
“还记得那根小小的绿棍子吗？
当你永世仰卧在那一片树林里，挥别时光，
时光对于你，已是封印的盒子。”
你已决定要揭开认定的人类幸福密码，
把所有的都捐出，包括你的爱情，
包括家园和剩余不多的生命之光。
然后，留下密码，让世人继续角逐！
写于2020疫情年9月14日晚（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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