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
——参观内蒙汉墓出土壁画
作者：纤夫 朗诵：雪峰
在草长莺飞的季节
在草长莺飞的时代
在草长莺飞的地域
墓壁上的线条与色彩
谱写了草长莺飞的诗篇
一、田园牧歌
斑驳的墓壁上
陈旧的土黄
仍鲜活的褚红
争相诉说
一个汉代的风情
草原上的草长莺飞
一方水土的田园牧歌
可以看见
天上的羊群
地上的白云
在同饮草原上那一条小河
可以听到
勒勒车的欢快声
犁耕的吆喝声
遥相呼应
共奏一章亦牧亦耕的奏鸣曲
在那并不茂密的树林里
小猴在攀援
鸟儿在飞翔
虎在啸 狮在吼
小鹿在跳跃
一切自自然然
一切都在呈现生命的本色
所有的色彩都在证明
东汉的南风
在这块土地上
已完成与北风的交媾
并诞生出一个混血儿
——田园牧歌
二、庭院深深
东汉经济的野马
奔驰在千里草原
圈住了羊群
圈住了耕地
圈住了庄园经济
让自给自足树起了社会进步的一面大旗
壁画的图案中
可见亭榭楼台
可见舞乐百戏
隔着千年时空
仍能闻到
彻夜宴饮的酒气
深深庭院里
养着三妻四妾
养着成群的奴婢
高高挑起的红灯
无不标明富户的身份
有彻夜不归的豪饮
就有经久不息的丝弦
就有伴酒而醉的歌舞
真是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事死如生的丧葬观念
让墓中的主人
想把生前的荣华富贵
悉数带入坟墓
他们何曾知道
连同他们的几根枯骨
在出土的那一刻
都成了一个朝代的注脚
三、声威赫赫
马斯洛的理论
用一辆东汉的勒勒车
把庄园经济的豪强们
一步步拉向人性欲望的高峰
成群的妻妾
不再新鲜
无眠的夜宴
麻醉了他们的神经
丝竹之声磨厚了他们的耳茧
歌舞百戏累坏了他们的眼神
他们不再满足食有鱼出有车
他们需要声威显赫
他们需要威风凛凛
一个都骑校尉
多大的一个官
在天高皇帝远的边陲
他就是皇帝
每一次出巡
虽无黄色盖伞
却不乏前呼后拥
不乏迴避的吆喝声
加长再加长的队伍
施放着舍我其谁的骄淫
一个竞豪奢的时代
笃定会听到大厦的坍塌声
东汉末年农民起义的一把野火
烧毁了一个腐败的朝庭
人性之罪
就刻在墓道上
容不得历史的狡辩
四、天界逍遥
[
还未走完这一生
又得考虑来生
于是
墓壁上出现了
羽化成仙的梦境
荣华需要带走
富贵需要带走
成群的妻妾也必须带走
这一生欲望还未走到尽头
墓的主人想把它带进来生
来生如何
姑且不论
信总比不信好
死亡時有精神支撑
最大的恐惧会化为泡影
他们都长着聪明的脑袋
一手抓住既得的利益
一手抓住虚幻的来生
于是用一场盛大的墓葬仪式
了却前世今生
至于登仙的感觉
就交给梦境……
【作者简介】
纤夫，作家，诗人，写诗2000余首，每日一诗自娱，不参赛。诗是我生命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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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峰，网名雪峰，山东潍坊市人，喜欢主持、朗诵、唱歌。愿用声音传播文字，抒发情感，结识有共同爱好的朋友，是多家平台朗诵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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