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单的蚂蚱(散文)
文/侬卿
草木摇落,鸿雁南飞。初秋时节的一个周五(2020年8月14日),我驱车深入归朝镇龙绍村开展脱贫攻坚后续工作时,把车停好后,沿着小路前往宋村行进,刚到普厅河下游的平坤河边时,在树下的草丛中意外地看到一只矫健的蚂蚱。
蚂蚱在春夏秋三季并不鲜见,在冬季无疑就是稀罕之物了。试想,这只蚂蚱不是普通的蚂蚱,而是一只可以越冬的飞蝗,后肢发达有力,长着反刺,助力大,蹦得高,飞得远,且有一个很响亮,很给力的名字,被人称之为蹬山倒。
在繁华的县城里根本难以看到蚂蚱,连绿化带都被人打理得一丝不苟,走进一片绿化带,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但始终还是少了些原生态的因素。偶尔有一只蚂蚱就会引起人们的追逐,生活在县城将近20年的我,经常到百越公园去游玩,也从没有与蚂蚱谋过面,而这次被我逮到的这只蚂蚱却是在远离县城50公里外的普厅河下游平坤河岸边的草丛中,虽然它一蹦一跳地扑着翅膀,在无任何遮挡屏蔽的草丛中奋力地挣扎,但始终是快不过我的步伐,没跟多远就被我牢牢的扣在手心中。
我心中一丝兴奋,抓在手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处在这样年纪的我不知道还能拿它来做什么???或者出于什么理由,但一丝喜悦从我的心底升腾,这或许就是一种控制的快感。说白了,捏在手心的东西,就随便我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似乎是无人关顾、无可厚非的法外之地。
我暗自窃喜,带点邪气与轻视的叹道:“你以为你可以跑到哪里去?”时至初秋,俗话说: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或许,你在我的手上还相对安全,若伏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一不小心你肯定就被路人踩死了。再者,你可是蚂蚁或者是飞鸟的美餐,一个不留神你肯定被飞来的飞鸟生吞,这是毫无疑问的,或是被地上的一群蚂蚁闻着你的醒味,它们肯定会召集众蚁将你五马分尸一块一块的肢解掉。
这只蚂蚱依然没有停止在我的手心挣扎、弹跳,似乎是在极力的反抗和恐慌。我当然是慢慢地缩小手的空间,一点点,小心翼翼,直到逮住它的翅膀和“瘦弱”的腿,让它“重见天日”。看到它的两根触须如两条细长的手臂在不断地挥舞探测,似乎在摆动着求救的信号或是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方向。我再仔细观察发现,它的嘴角在蠕动,似乎在跟我说着什么?同时,一滴看起来绿中泛黄的液体从它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当然,这是细小生物的世界,一个地区与另一个地区的言语、习俗尚且不通,又怎么会明白这不同层级之间的交流?只是这景象不算和谐,从被我手指捏住它的腿竭力反抗中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危机感。
良久,我拿起手中的这只蚂蚱,就突然想起马路上疾驰的车,在人行道上来来往往各谈其说的行人,我有些迷茫,眼睛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这只蚂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偶遇!最后我还是铁下心来将这只落单的蚂蚱放归大自然了。为了记住这只落单的蚂蚱,我还特著此文以永远记忆:“蚂蚱给力蹬山倒,蝗虫带劲草上飞;冬养秋虫享野趣,飞黄腾达共迎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