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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记忆
文/ 李延军
前几天还在和朋友说,在城里感知不到季节的变换,只有到了农村,你才对季度的更替非常敏感。
曾经在一个叫龙首的小村子租住过一个大院子。每一次在城里昏昏噩噩地还在上一个季节缠绵的时候,一上龙首原,季节的感觉一下子就敏锐起来。布谷鸟灰土土地落高压线上,极不起眼,直让你只闻其声,而半天找不到声音的源头。正是这“布谷,布谷”的叫声,告诉我们,春耕大忙季节真的来了!“半黄半割”鸟是三夏大忙季节的标志性声音。这种劝人麦子边黄边割的鸟,还有一个凄婉的民间传说故事伴随着,所以听到这种鸟叫,就会详尽地想起童年时听过的民间故事……一个懒汉,麦子黄了,就是不想及时收割,总在想,等全部黄了再收。可是一场暴风雨过后,成熟的麦子全部倒伏,颗粒无收,懒汉最后饿死了,就变成这“半黄半割”鸟,告诫人们,麦子熟了,一定要及时收割。如果说布谷鸟是“劝耕鸟”,那么,“半黄半割”鸟就是一种“劝收鸟”。知了,是秋天派出的先头部队。听着它的叫声,烦燥就会慢慢地变成了清凉,变得就像小河流水一样悦耳动听。只有冬天被一种叫寒鸦的声音所包裹。燕子南飞,大雁越过天空,在天空分别画上“一字”和“人字”,这其实也是在提醒人们,做人很难,要相互帮衬。要不忘初心,一心一意朝前赶路。只要跟对了团队,总能赶到目的地,享受到冬天里的春天、新鲜的空气和充足的阳光。而寒鸦,只能落在枯树枝上哀号,像穷困潦倒的诗圣那样传递不祥气息。而寒鸦为什么受寒,是它没有做自已的窝,连生子都要找别人代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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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难熬得很,总算熬过去了,气温却不见回升,甚至冷到只有零上几度。据说四川玉龙雪山这时候还下起了鹅毛大雪。外面冷,停了暖气屋里更冷,绒衣秋衣还不能脱去,所以就忘了季节已经变换,意识还赖在远去的春天里,不想自拔。昨天,与几个朋友去吃农家乐,看场院外面的杏树,早已经绿叶浓密,青杏成形了!这才又想,这个春天真的是过去了!回想这个春天变化的几个标志,都和农村与花儿二相关。先是山桃花一朵朵开了,给山坡铺上了彩霞;迎春花旳小黄花像星星一样撒入花园。有粉红面色的桃花张开笑脸,还有白得像圣洁修女似的玉兰花挺立着花姿。夜晚来临,弯月被挑上了中式楼角,丁香的暗香正好扑鼻而来,直沁入心脾。这一周还看的是杏花的花骨朵,过了两周,就所有的花都卸去了。繁花一经卸去,实实在在的青果,就盈满了枝头。
青涩会变红,变黄,由酸变甜……畅开了胸怀的夏天,回味着春天的温存,也盼望着季节变换到丰收的秋季……
2020年4月23日丑末(2点41分)于傅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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