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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
《意外由此产生》
之二
当爱美醒来的时候，
人们已把李亮抬上车了，
还有人不停地议论：
这是和谁喝的，
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爱美说：
“我知道一定有乡长何为，
信用社主任吴成
和他的好同学高兴，
这是走时候李亮和我说的，
找他们几个喝酒。”村主任问：
“你能确定吗？”
爱美又说：
“一定是他们几个”
村主任又说：
“你们家交的不是
有钱的就是当官的”
说完还有意识地看着爱美。
爱美很自然说；
“看我干什么？
交老百姓有什么用？
啥事都办不了！”
村主任早都听别人说过：
自从李亮交上乡长以后，
爱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也没看起我这村主任。
他只好忍着气问：
“你带来多少钱？”
“家里就剩下3000元，
都让我带来了”
村主任：“一定不够。”
“那你先给我张罗点，
事后还你”
爱美连忙给两个儿子打电话，
让他们准备钱，
说他爸还贷款回来
的路上出事了。
说完心里又感觉不安，
不该让孩子过早
知道这不幸的消息，
给孩子增加负担和痛苦，
可是她不说，
自己带的钱一定不够。
面包车缓缓走起来，
这里的车和人也慢慢散去，
派出所的结论是：
饮酒过量驾车昏迷的结果，
并做好事故记录，
王奎最后才离去。
爱美坐在车里看护着李亮，
又想村主任能不能帮我借钱呢？
看来给儿子打电话是对的，
有两个儿子在身边
那就啥都不怕了，
别的不说他们一定能
往出拿钱给他爸治伤，
特别是二儿子
来平最近张罗买楼，
手里一定有不少钱。
他们有卡用着也方便。
两个儿子在城里打工多年，
都成了家，
一直在城里住，
哥俩只差两岁，
个子一般高，
长相都像他爸爸，
非常漂亮。
都是在农村结婚后进城的，
两个儿媳也都是农村姑娘。
大儿子有一个
可爱的女儿八岁了，
二儿子有一个
宝贝儿子六岁了，
长得虎头虎脑。
这个家不出这事多好哇！
不愁吃不愁穿的，
两个儿媳都很孝顺，
长得也水灵。
都是选又选拔又拔的好姑娘。
30公里面包车走了一个半点，
总算安全到达了市医院。
两个儿子早焦灼地等候在那里，
也不知父亲的伤势轻重，
现在见到了父亲
才意识到后果严重。
老大背着父亲就进重病急救室，
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得知是醉酒后跩的，
就告诉他们先做检查。
医生开了单子，
做脑CT和胸部CT检查。
过了好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脑部有很多渗血已经产生水肿，
位置正是脑干部位，
只好保守治疗，
胸部无啥大碍，
伤都在脑内。医生说：
“打上消炎针，
过几天就会康复的”。
马上把李亮用车子
推到重病监控室，
进行抢救治疗。
大儿子去办住院手续，
先交押金1万元，一切就绪，
就在重病监控室里
等着父亲的醒来。
这时村主任带着几个邻居来了，
一是送钱，
二是来看望李亮。
并把带来的1万元钱交给
李亮的大儿子来安做备用。
村主任他们呆了一会
就要往回走，
来安和二弟来平不让他们走，
非到饭店吃一口再走。
30公里雪路，
还送来这些救命钱，
哥俩被感动得直落泪，
能说走就走吗？
还有这些邻居都是
平常很要好的，
说不定这1万元钱里
就有他们不少呢？
大家怎么说都推脱不了，
只好随着去吃饭，
村主任开车不能喝酒，
其他的人都喝一杯酒。
是来安陪着众人，
来平看护着父亲。
众人临走时爱美也跟车，
医院里就两个儿子在看护。
路上村主任加倍小心，
才安全到家。
邻居在爱美家坐了一会，
又安慰她几句就都走了。
剩下她一个人在屋中，
又没睡意就把火炉烧得很旺，
暖气也热了起来，
看一下屋门上面的温度表
室内温度都摄氏22度了，
他还在烧就是没睡意，
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看时间都23点了，
往日早该进入梦乡了。
正常都是21点半左右
从邻居家跳完舞回来，
洗漱后就休息。
东北的农村冬季特别冷，
又没什么活计可干，
妇女一天做两顿饭是正经活，
剩下的时间就学唱歌，
学跳舞。爱美没读几天书，
不认识几个字。
但是她记忆力很好，
嗓音正唱起歌来大家都爱听，
跳舞更好看，
那小步迈得浪，
最拿手的是唱东北的
《二人转》小帽和摆扇子，
转手绢让人叫绝，
邻居中老少难比。
没有人不夸她的，
同时也都爱看
她的每一个跳舞动作，
由于她个子高，
身材美长得白净又受看，
是屯中独一无二的大美人，
人送外号——爱美。
两个儿子都相继结婚了，
家里没欠债也算不错，
这是她聊以自慰一件事。
今年春季大儿子在城里买楼，
还说等父母老了
就给他们接到城里去，
暂时钱不够让家里
给张罗5万元钱，
说起钱还真是家里的难事，
李亮家里虽然说没欠债，
但是真没余钱。
没办法去信用社贷款，
可这贷款可不是随便贷的，
李亮找了两次都没结果，
只好找他的同学高兴，
又找到当乡长的同学何为，
通过他说情又担保才
答应贷款5万元。
乡长和李亮悄悄说：
“老同学，他想要点回扣，
你看怎么办，
千里来做官，为的吃和穿，
我看你还是给他点吧？”
李亮只好从同学高兴
那借来5000元，
以还款的形式打给吴成。
而后才和信用社主任
吴成变成铁哥们。
爱美想起这些事情又
来了兴奋劲更不困了，
又想起了去年杀年猪时，
为了结交乡长特意让高兴
用轿车把何为接到家中，
吃血肠和川白肉这些杀猪菜
还不算另外加两道菜：
小鸡炖蘑菇和鲶鱼炖豆腐。
他们三个一个乡长，
一个个体户，
一个农民，按说经济条件
最差的就是李亮。
他们每人一瓶洮南香，
自己喝自己的互不相让，
杀猪菜本来就发腻，
凉一点就没法吃，凉了热上，
再凉了再热上，
都不知反复热了多少次，
爱美始终是面带笑容，
那双水灵眼睛都透着笑意，
直道他们都打着饱嗝，
放开大嗓门说着酒话才算结束。
临走的时候还给乡长何为
拿一扇儿排骨，
弄得高兴非常尴尬，
因为他白出车不算
还什么也没得到。
他们走后李亮还对爱美说：
“我们是同学，
可是现在何为是乡长，
我们早晚都有用他的时候，
他就是我们以后最好的靠山”。
爱美心里明白李亮的话，
不然李亮还有很多
同学都在本村，
为什么不都叫来
一起吃肉喝酒呢？
就是他们太一般太平常了，
只能在农活干不完的时候
才能把他们找来帮忙，
其余的事情他们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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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