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连载之五
文/宁继明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东方的天际刚刚泛出
白色的鱼鳞状的云，
站台上己是喧嚣一片。
手提肩背的旅客，
急匆匆地走着。
那些昏黄的电灯，
死乞白赖地亮着。
只有那几个
贼亮贼亮的咖斯灯
显得与众不同的
耀武扬威的身份。
我因为值班，不能睡觉，
才在车廂外逛挡。
排长起的很早，
我走过去跟他搭话。
排长是河北人，
一米七十多的个子，
特精神，给人一看，
一种干练多智的感觉。
“排长咱们车啥时走”，
“八点”又关切地说：
“你去睡一会吧”。
我笑了笑说:“不困”
和排长一同走回车厢。
从兵站取回饭来，没等吃完，
开车的哨子响了，
站台上手执红绿旗的
工作人员发出了指令。
列车缓缓地起动了。
山海关，再见了。
你这关里关外一脚之隔，
你把我的家乡推向后面，
把末知攪在面前。
山海关：我会把你刻在心上，
留下你的传唱。
人都说走马观花。
我们成了坐车看花了
真成了远看山有色，
近听水无声了。
就连那黄河，
也沒有那想象和听闻的汹涌，
澎湃的气势宽阔的流域。
那黄河大合唱的黄河
就是一匹骜桀不驯的烈马，
揽星搅月的巨龙，
没有江的宽阔海的野性。
火车在黄河大娇上平稳地驰着。
排长看我索然无味的样子说道：
”黄河百害就一富，
富了河套地区。
‘要想看黄河得到壶口，
有的地方窄的十来米，
有的宽就二十多公里
象青海的野狐峡宽才十来米，
两岸是几十米高的峡谷。
壶口瀑布在陝西延安，
声若鸣雷气势磅礴。
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还。
千珠万玉皆散尽，
飞溅雾水化丝绢。
她是一条母亲河，
流经了九个省，
浇灌了多少良田沃土，
养育了中华民族。
马金来插了一句:
“我们现在看的黄河
沒有那么湍急，
而平静的美就是
因为她的宽阔吧？
排长张书武赞赏地
点了点头说：
”海不因大而拒绝溪流，
有融乃大。
山不因高而自大，
溪不因渺小而卑微，
不积跬步无己至千里”。
我对排长的印象在加深，
他这是在寓形于教啊。
班里其他几个战友围坐在
才子马德友们身旁。
马德友拉了一付
讲评书的架势，
娓娓述说着，
相传主宰黄河的
河神叫河伯。
有一天他站在黄河岸边，
看着由西边汹涌而来。
朝着东边浩荡而去的黄河，
兴奋地说：“黄河真大呀，
世上没有那条河比它大了，
我就是最大的河神了”。
旁边有人说：
“不对，从这里往东
有个叫北海的地方
那才叫大呢。
就是你十条黄河水也能容下。
河伯不信：
“在大还能大过我的黄河，
那人说：“不信你去看看，
大雨滂沱一片汪洋，
河对岸的牛马都看不清。
河伯想，
那人咋还说我这黄河小呢。
我得去看看。
河伯去了看到，
北海汪洋沒有边际。
呆愣了一会说：
这是对我而言的，
多少懂得一点道理
就骄傲的不行。
多亏我来看看，
要不世人得笑话死我。
真是贻笑大方了！
马德有兴致正高。
喝口水道：
“我在说说鲤鱼跳龙门的事吧”。
龙门位于壶口瀑布的
南端约六十五公里，
晋峽峽谷的最南面。
龙门之南就是开阔的平原。
黄河河水从峽窄的龙口出来，
水性发生变化。
西边的龙门和东面的梁山，
相互靠拢，
形成一个百米宽的门。
一到雨季河水暴涨，
下面又是宽阔的平原，
落差巨大，
故有龙门三跌的说法，
鲤鱼跳龙门也缘于此。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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