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盛开串串金

文/翟战功

     说起连翘，我并不陌生。在我的老家，我们管它叫黄瓜篓，细细想来，它结的果实不是叫瓜，也不像瓜，而“花”和“瓜”的读音相近，应该叫它黄花篓才对。因为一两年生的连翘枝条没枝没杈、光滑细软，我们小时候家里盛粮食的囤、摘黄瓜的篓子都是由它的枝条编织的。其实它还有一串金、黄金条、黄花条、旱连子、寿丹、黄奇丹、青翘、落翘一连串的别称来，有的是以开花时的形状和颜色叫起的，有的是以它的药性叫起的，有的则是以它的果实成熟早晚程度叫起的。而我们对它的别称，应该是以枝条的用处叫起的。

    连翘其实是一种木犀科、连翘属观赏价值很高的花卉植物，干丛生，直立；枝开展，拱形下垂；小枝黄褐色，稍四棱，皮孔多而明显，髓中空。单叶少数叶片3裂或裂成3小叶状，对生，卵形、宽卵形或椭圆状卵形，长3~10cm，无毛，端尖锐，基圆形至宽楔形，缘有粗锯齿。全世界约有11种，分布欧洲至日本，有些源自朝鲜和日本，源于欧洲南部的只有一种。其名字forsythia，是为了纪念苏格兰的植物学家William Forsyth而命名。在韩国首都首尔，还被确定为市花。连翘花在我国就有6种，许许多多地区都能够看到它的身影。

   早春二月，漫山的植物还正孕育生机的时候，它跟在迎春花和山桃花之后，就早早地盛开了。一串串被压弯铺散开来枝条上金黄色的花朵，以至于多少花客把它与迎春花分不开。关于连翘，还有两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在四五千年以前，在一个冬春相交季节里，天河流域流行一种风寒病的温疫，不仅突发性强而且感染蔓延之快，致使不少村民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其中一家叫连翘的女儿其父母都在这次疫情中病逝，她擦干眼泪，决心出门寻找治疗这种温疫的良药。于是连翘只身顺天河逆水而上，穿行于深山老林之中。一天，由于又累又饿，忽觉高烧突起，浑身发冷打颤，不知不觉就晕倒在路旁。正在此时，天仙织女路过此地，见状即用随带的子粒放于连翘的口中。不一会儿功夫，连翘苏醒了过来，高烧即退，顿觉轻松了许多。当织女问明原因后，立即取出从天上万圃园带来的种子撒向大地，瞬间遍山黄花绽放，金光灿灿，十分耀眼。并对连翘说：“以后如遇此病，就用它的果实治疗。”连翘姑娘回到家乡后，组织乡亲们在天河源头大量种植这种药材，并用其果实为百姓治病防病，收到了神奇的效果。从此，这里瘟疫退去，人畜兴旺，山清水秀，福泽万民。为了纪念这位好心的姑娘，日后人们就把这种药材定名为“连翘”，收入了中药名录之中。

    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是：在河南新密市岐伯山上，岐伯墓东有一个地方叫大臣沟，沟上沟下遍布连翘。连翘，不仅是一剂名贵中药材，而且是一种适宜观赏的景观树，其叶是久传盛名的茶品原料，其果是清热解毒的佳品。相传，五千年前岐伯在这里采药、种药。一日，岐伯和他名唤连翘的孙女在山上采药时，岐伯自品自验一种药物，不幸中毒，口吐白沫，神昏脑胀，双目直视，不省人事。在病情十分严重的情况下，嘴里不停地喊着：连翘、连翘！连翘看爷爷中毒严重，有生命危险，泪流满面的抱着爷爷哭喊着：救命!救命!连翘呼喊了好久，一直无人应答。心急之下，她虽无抢救办法，也不忍心看着爷爷离去，无奈之下，她急中生智顺手捋了一把身边的绿叶，在手里揉碎后塞进爷爷的嘴里。稍过片刻，岐伯慢慢苏醒过来，把绿叶咽下肚里。两刻之后，岐伯面舌如常，连翘搀扶着爷爷回到家里，进行药物和膳食的调养，岐伯仙师逐渐恢复健康。之后，岐伯就开始研究起这绿叶来，经过多次试验，发现这绿叶有较好的清热解毒的效果甚佳，便把这绿叶记入他的中药名录，以孙女代名，取名为连翘。后来，又在他居住的大臣沟里栽种了许多连翘。

    连翘，跟许多观赏性花卉一样，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花语。连翘的花语代表了魔法、通灵般的第六感，据说这种花隐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如果睡觉时在枕头下压着小连翘，会可以梦见未来丈夫的容貌。不过这并不是邪恶的巫术，而是善意的魔法。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具有神奇且敏锐的洞察力，通灵般的第六感，会把一见钟情的对象，视为一生的伴侣。

    传说是历史的影子，传说又何尝不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被放大了的拾遗补缺?织女传播连翘驱瘟疫，惠泽万民的神话传说不正是人们最朴素的向往与寄托吗?又是一年芳草绿，又是一度黄花开。现在，当你重游家乡的山山水水，所到之处已今非昔比，焕然一新。但山还是昔日的山，水依旧是过去的水。连翘盛开串串金，却不是往日的花，而是绽放在今日的一串串新鲜与清香的美丽。

    如今的连翘，早春先叶开花，花开香气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是优良的观花灌木，适宜于宅旁、亭阶、墙隅、篱下与路边配置，也宜于溪边、池畔、岩石、假山下栽种。因根系发达，可作花蓠或护堤树栽植。茎、叶、果实、根均可入药。连翘的种子做为膳食营养可提取食用的油脂。连翘的花及未熟的果实，采集后用水煮20分钟，每天在早上或睡前用此水洗脸，有良好的杀菌、杀螨、养颜护肤作用。长期坚持使用，可消除面部的黄褐班、蝴蝶斑，减少痤疮和皱纹，具有美颜护肤的作用。因而，连翘也堂而皇之的登上了大雅之堂，使山野植物成为了人们一辈子的喜爱。

     连翘盛开串串金，不仅仅是指盛开着一串串金黄的花朵，而是从根至稍、从下至上、从小至大黄金般的价值。我喜爱连翘盛开的美丽，我更喜爱连翘的忠厚、朴实、淡雅之美。

作者简介：翟战功，山西运城人，一生酷爱写作，供职于平陆县交通运输局。多年来，在多家媒体上发表消息、通讯、诗歌、散文等文字千余件，撰写过多部电视专题片脚本，现为运城市作协会员，是台湾爱国媒体《台湾好报》、《两岸好报》聘请的大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