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我的祖国征文
文/管树礼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长窗漫进来,给房间增添了几份暖意。今天休班,我睡到了自然醒,站在高层楼的阳台上向远处眺望,这座城市几乎全是高楼大厦,一辆辆私家小轿车穿梭在黑油油的沥青路上。春风微微拂过,公路两旁已经发绿的柳枝恣意舒展飘飞,空中还有几只白色的鸽子倏忽而过,宁静中蕴藏着无尽风景。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但在四十多年前却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四十多年前我们的国家还是一个物质缺乏、比较贫穷的国家,人们的生活也处在贫乏的环境中。就拿我的老家来说,一座座老旧的土墙平房伫立在贫瘠的土地上,父亲一个月二十几元的工资和母亲分的两、三亩薄田,维持着一家好几口人的生活。那时候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我们最大的梦想。家用汽车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事,自行车还是比较富有的人家才会有,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是家里最贵的电器,也是唯一从那里面知道了一些外面的神奇事物,多彩世界。我们家兄妹三人,年龄还小,父亲在医院上班,家里的农活几乎就全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了。老家是水稻之乡,到了种水稻的季节,每当东方的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依稀还记得她当年忙碌时的身影,淡淡的水烟从湿地氤氲出来,像极了一层轻纱把她紧紧包裹。母亲不停地弯腰、低头、起身、抬头,插着秧苗,重复着同一个动作。雾气打湿了她的发梢,流在脸上,站起身用衣袖抹了一下,又继续劳作了。我在家里是老大,每到农忙的时候,母亲就把我从睡梦中叫起来一块到地里干活。清冷的初春,田野里游荡着清冷的风,直往我破了洞的衣裤里灌,甚是凛冽。从播种、育苗、拔秧、插秧、浇水到收割,这些活我都干过。收获以后,碾磨出来的洁白大米也舍不得吃,多数都被母亲装好袋子背着,徒步走到车站,然后爬上通往青岛市里的货物列车,把它换成多一些的黑面粉来吃。住的房子就更不用说了,村里没有一家房屋的墙体是用砖垒的,都是土坯墙,老家人把这种土坯叫“积”。那是一种用泥巴和稻壳搅合在一起,然后放在一个长方形木框里抹平成型后洒干的土块。岁月的风雨,无情吹打着老屋斑驳的墙体,每次的雨后天晴,父亲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扛上梯子,爬上屋顶修葺漏雨的地方,往往这块修好了,那块又漏了。


如今,回望祖国大地,改革开放已经走过四十多个年头了,四十多年来,从城市的景色面貌到人们的衣食住行,相信我们每个人,都真真切切地目睹和感受到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巨变。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发展,中国人民的生活由贫穷到温饱,由封闭、落后、缺乏生机到开放、富强、充满活力,这一切只用了四十年。


这个季节,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农村下谷种稻的季节,四十多年前当拖拉机驶入农村时,农民群众还十分好奇。而现如今,传统的耕作方式正被轰鸣的农机所取代,播种有播种机,拔秧苗有拔秧机,插秧苗有插秧机,收割水稻有收割机。许多农民已不再满足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生产方式,农民买农机,买汽车已不再稀奇。土墙的老屋不见了,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楼,城市居民更是从以前的“四世同堂十平米,五代家人居陋室”变成了现在的小高层、复式住宅,人们的居住都向着“更高大、更宽敞、更环保”方向发展,处处折射出人们住房条件的极大改善。空调、彩电、冰箱、洗衣机等现代家电一应俱全。人们平时上班、出行的工具更是多种多样,近途有电动车、摩托车、公交车、私家车,出远门地上有铁路动车、公路长途汽车,水路有轮船,天上有飞机,处处让人们感受到方便与快捷。老年人还办了免费乘车卡,母亲再也不用为了省几毛钱的火车票而偷偷地爬上货物列车,去青岛市里用大米换黑面粉吃了。今天她是想吃什么有什么,大米和白面都不那么稀罕,相反粗茶淡饭却成了她的稀罕物。只是这多年来,她还是改不了起早贪晚的习惯,却是感受晨曦,欣赏晚霞。每当和她说以前的日子,她总会笑吟吟地对我说:现在的日子真好啊,要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啊。


管树礼,1990年从部队退伍入路。在青岛运用车间从事货车检车员十几年,后转入后勤二场任食堂管理员至今。曾在《济南铁道报》等刊物中多次发表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