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卷 心口之血
“好，你既然答应接受惩罚就好，那我也可以答应你救人，但你必须接受我三次惩罚。”
“三次就三次，你说吧，哪三次？”
“第一次惩罚：天山上有一个斩仙洞，如果你能去洞里聚集九九八十一位仙人的魂灵，然后，把魂灵带到女娲娘娘处，你就通过了第一关。第二次惩罚：你将被打下天山万层寒冰窖，九九八十一天，如果你有命回来，就过了第二关。第三次惩罚：将你的心头血九九八十一滴，洒遍天山的角角落落。就是这三次惩罚，你如果同意，我马上救你的人，如果不同意，就算了。”
“我同意接受您的三次惩罚，你赶紧救我的娘亲和菲儿吧！”
“好，我马上救她们。你把她俩轻轻放入瑶池中，九九八十一天，她俩自然就会活过来了。”
“好，我马上照办！”
无涯子把娘亲和菲儿轻轻放入瑶池中，她俩轻轻浮在水面上。
“爹爹，你在天山下等九九八十一天以后，再上山来接娘亲和菲儿吧，我在天山上还有事与王母商定。”
“既然王母还有事找你，那爹爹就不耽搁你了，我下天山去了，九九八十一天后，再上山来接你娘亲和菲儿。”
“好吧，爹爹慢行。”
无涯子对着吴刚深深地鞠了一躬，目送着吴刚下山的背影渐渐远去。
吴刚走下天山去了。
“无涯子，现在，你接受第一次惩罚吧。”
“好！”
无涯子果断地来到了天山上的斩仙洞口，只见洞幽深不见底，时不时从洞深处升起来一缕又一缕白气，而且夹带着怨恨之意。
我如何才能进入洞里收集仙人们的魂灵呢？似乎这些仙人的怨气深重，如果我去收集，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啊，哎，不管了，先跳下洞去再说。
无涯子纵身跳下了斩仙洞，洞底幽深太重，无涯子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好久，好久也到达不了洞底。
无涯子的身体一直飘在洞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他感觉浑身上下十分痛楚，好像万剑穿心，有许许多多人左一拳右一拳击打着自己。打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接一阵地痛，苦不堪言。
“各路神仙，请你们不要打我好吗？我是奉王母之命来聚集你们的魂灵，送到女娲娘娘那里的，估计让你们早日投胎做人。你们不要打痛我了，我立即把你们聚集起来，集到九九八十一个魂灵，就可以送你们了。”
他的话音刚落，身上的那些痛楚一下子全消失了。一个又一个金光闪闪的魂灵纷纷飞向他的衣袖里，终于聚集有九九八十一个仙人魂灵了，他纵身飞出了斩仙洞。立即往五行山而去，那些仙人的魂灵在衣袖里动来动去，极不安分。
“你们安静一点，不要蹦出来了，不然会灰飞烟灭，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们的。”
衣袖里的那些魂灵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涯子终于赶到了五行山，把九九八十一个仙人的魂灵交给了女娲娘娘，然后，又急着赶回了天山。
“王母娘娘，您对我的第一次惩罚，我已顺利通过。”
“很好，现在完成你的第二次惩罚吧。”
“好！”
他来到天山万层寒冰窖一咬牙跳入了冰窖里，立刻，一层又一层寒冰压在了他的身体上，有万层之厚重。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结成冰了，层层寒冰压在自己身上，整个灵魂已经飞出了身体之外，在天山上空游荡，他的魂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在寒冰下变成冰块，而魂灵却飞不进身体里，一天又一天，如果到了九九八十一天，他的灵魂还不能飞进身体，那他就会灰飞烟灭了。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眼看快到九九八十一天了，说也奇怪，那万层寒冰既然开始一层又一层地慢慢融化了。
而此时，瑶池里的桂花与菲儿也渐渐苏醒过来了，她们在瑶池里开始游动了。
到了九九八十一天，这天，桂花和菲儿离开了瑶池，走上岸来。而无涯子的魂灵也进入他的身体里，他重新活了过来，纵身飞出万层冰窖。
“娘亲，菲儿，你们终于醒来了。”
“我们睡着了吗？”
“你们遇见了臭虫精，中了臭虫之毒，如今你们已无大碍，你们进入瑶池沐浴，已经解了毒气。身体痊愈了，一会儿就随爹爹回鸟窝村吧。”
“那你呢，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啊！”
“不，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王母娘娘还有事找我呢。”
“无涯子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们，菲儿不先回去，要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
“菲儿不听话，哥哥以后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菲儿听话在天山下等你。”
吴刚带着桂花和菲儿，告别无涯子，离开了天山，来到天山脚下。
“王母，您的第二次惩罚我已通过。”
“好吧，你就准备第三次惩罚吧，最残酷的惩罚。”
“好！”
无涯子用手刺向自己的胸膛，刹时一滴又一滴鲜红的心血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收集的九九八十一滴心血，飞上天山上空，他把一滴又一滴鲜红的心血洒遍了天山的角角落落。
然后，他从天空中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天山的冰雪上，他晕死了过去，一片片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他身边的一大片冰雪。
吴刚，桂花和菲儿在天山下老等无涯子不来，菲儿急得走来走去。
“我去看看他怎么还不来呢？”
“去吧，菲儿，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吴大叔就留在这里陪桂娘吧，我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好吧，菲儿一切保重！”
“好，告辞！”
菲儿转身飞上了天山刚才与无涯子分别的地方。天啦，冰天雪地上躺着一个人，地上鲜红一片，那不是涯哥哥吗？
“涯哥哥，快醒醒啦，我是菲儿。”
可不管菲儿如何喊他，他就是不答应。
菲儿看见他的心口在淌血，血已经快淌干了。八成涯哥哥已经救不活了，涯哥哥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我和涯哥哥一起去了吧。
菲儿伸出手，也往自己的心口刺了一剑。
(未完待续)
耕萌芽：原名潘亚琴，重庆作家诗者，著有多篇诗歌和长篇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