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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报告-挑战极限
—记“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张定宇
作者║韩春华
2020年的冬天，
从未见过的严寒。
冻裂了地，
冻暗了天。
冻哑了城市，
冻停了车船。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所罗门的魔瓶被打翻。
瓶里冲出一头怪兽，
肆无忌惮地窜到武汉。
它将冠状肺炎的毒汁，
喷向美丽和谐的人间。
至使这座千万人城市，
到处都是鬼魅狼烟。
有魔就有道，
有妖就有仙。
武汉金银潭医院，
就是装魔的神坛。
院长张定宇，
就是捉妖的神仙。
这是大年三十的夜晚，
肆虐的病毒不断扩散。
鬼知道多少人被传染，
金银潭医院人满为患。
张定宇拖着一双残腿，
在全院会上做战前动员。
疫情就是命令，
生命重于泰山。
收救患者是我们的责任，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誓言。
张定宇既是指挥员，
又是一线战斗员。
一会儿出现在传染科室；
一会儿出现在重症房间；
一会儿和主治医生会诊；
一会儿制定治疗方案。
每天他能睡几个小时？
每日他能吃几口热饭？
双腿的肌肉还在萎缩，
臀部已瘦得皮骨相连。
有谁知道他得了绝症，
有谁知道他挑战极限。
他在诠释一种精神，
他在创作生命诗篇。
他清楚记得确诊那一天。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一天。
那是个阴冷潮湿的一天。
那是个心情烦燥的一天。
医生告诉他得了渐冻症，
自己安排好有限时间。
他是医生，他心里明白，
这是死亡判决书的宣判。
多少人听了它心生绝望，
多少人得了它以泪洗面。
确诊的那天夜晚，
窗户射来了雨箭。
张定宇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这个病不能根治，
生存的时间有限。
这是多么残忍的信号，
张定宇不禁打个寒颤。
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不能离开奋斗的医院。
“我不仅是一院之长”，
“更是一名共产党员”。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
然后来到卧室窗前。
外边的雨下得更大了，
仿佛要把地面击穿。
远处传来一声炸雷，
紧跟着出现一道闪电。
他凝视高压线拽断地方，
“我也要来一次闪电”。
他怕病情被人发现，
叮嘱医生替他隐瞒。
隐瞒，隐瞒！
对家人隐瞒，
对同事隐瞒，
对朋友隐瞒，
对领导隐瞒！
他知道自己病情的严重，
他要为自己争取时间。
多干一分是一分，
能干一天是一天。
他用医术救治多少患者，
他用热能温暖医护人员。
他用汗水浇灌棵棵新苗，
他用双肩扛起医院重担。
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身影，
看到他上下楼时的艰难。
同事们心疼的直掉眼泪，
书记劝他回家休息几天。
但张定宇说啥也不休息，
每天坚守在医院一线。
什么是英雄？
什么是模范？
什么是付出？
什么是奉献？
英雄就要冲锋陷阵。
模范就要勇挑重担。
付出就要心地无私。
奉献就要无悔无怨。
由于过度的劳累，
他昏倒在楼梯旁边。
抢救时才发现他的病情，
由此揭穿了他的“谎言”。
“不能再拖下去了”，
“有一点希望就得住院”。
家人劝，领导劝，
朋友劝，同事劝。
谁劝他也不听，
一直拖到今天。
如今疫情泛滥，
他更放弃了治疗时间。
就在张定宇和白衣天使，
向疫情发起冲锋的关键。
同为医务人员的妻子，
工作中感染了新冠肺炎。
这突如其来的一则消息，
击中了他内心的柔软。
这边担心，那边挂念，
只能用手机视频相见。
看到妻子疲惫的表情，
张定宇心中有些不安。
他觉得欠妻子的太多，
此刻都不能守护身边。
他含泪说了声“保重”，
她深情地说了声“平安”。
这仅仅两个字的话语，
包含着彼此之间的心愿。
俩人同时举起拳头，
没有语言胜似语言。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携手并肩共克时艰。
视频通话过后，
妻子程琳有些心酸。
与定宇结婚这么多年，
他的心一直都在医院。
无论工作上有多艰难，
他从不讲报酬和条件。
记得那是2008年，
四川汶川地震第三天。
他率领湖北省第三医疗队，
在重灾区什邡市出现。
用高超医术和生命代价，
全力抢救灾区伤员。
2011年春节前，
做为湖北省第一位“无国界医生”
张定宇前往巴基斯坦。
在蒂默加拉做了两台手术，
使两名妇女顺利分娩。
那天他在异国他乡，
度过不寻常的中国年。
2018年，
说好了回家过年。
可到了腊月二十九，
定宇说：“替同事值班”。
2019年的年夜饭，
是全家盼望已久团圆饭。
包好饺子等他下锅，
一桌好菜等他用餐。
老也等，小也盼，
饭菜热了又凉，
凉了又煎。
左等不见踪影，
右等望眼欲穿。
好不容易来了电话：
“我和患者一起过年”。
妻子摇了摇头，
老人一声长叹。
孩子话到嘴边：
“我爸说话不算”
······
这一桩桩的往事，
这一幅幅的画面。
仿佛就在昨天，
仿佛就在眼前，
把个明事达理的妻子，
翻腾得泪流满面。
有这样的丈夫谁不自豪！
有这样的老公谁不称赞！
也许是先进的医疗技术，
也许她的善举感动苍天。
程琳的病情一天天好转，
终于战胜病魔康复出院。
出院后的程琳，
又投入到新的抗疫决战。
得知康复者血浆能救命，
她主动来到金银潭医院。
义务献血400毫升，
为抗击疫情做出了贡献。
这一滴滴的鲜血，
流淌到患者的心田。
这一滴滴的血浆，
染红了梅花的花瓣。
妻子的热血与丈夫的汗水相融，
汇聚成一种力量的源泉。
这力量来自初心不改，
这力量来自使命在肩。
这力量来自组织关爱，
这力量来自医护人员。
他们手牵手，肩并肩，
他们挺胸膛，心相连。
他们不怕恶魔缠身，
他们不怕疫病传染。
他们敢于出招，
他们敢于亮剑。
冲锋的号角己经吹响，
决战的时刻就在眼前。
只听张定宇一声呐喊，
喊声动地惊天！
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为了祖国，为了武汉。
不能给疫情喘息的机会，
把它们干净彻底全歼！
金银谭医院的勇士，
同病魔展开了白刃战。
他们与驰援医疗队联手，
采用中西医结合攻关。
这阵势，这场面，
令疫情退缩，
让魔鬼胆战。
和我炎黄子孙作对，
谁敢？
与我强大祖国为敌，
滚蛋！
不论什么妖魔鬼怪，
不管什么新冠肺炎。
来了，就叫你灭亡，
挑衅，让你命丧黄泉！
在抗击疫情的前沿，
在武汉金银潭医院。
出现了奇迹，
曙光再现。
一批批患者摆脱病魔，
一个个病人康复出院。
医者用医德的圣火，
把生命的火炬点燃。
冰冻的城市开始溶化，
寒冬过后，就是春天！
春天终于到来了，
春风吹暖了武汉。
吹绿了地，
吹绿了田。
吹开了冰封的江河，
吹醒了沉睡的群山。
吹跑了妖魔鬼怪，
吹走了新冠肺炎。
城市回复了往日的繁华，
人们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党和人民不会忘记，
张定宇这个优秀的共产党员。
2020年9月8日，
是个不平凡的一天。
张定宇获得“人民英雄”国家荣誉称号，
总书记将国家荣誉勋章戴在他胸前。
此时，张定宇感动的热泪盈眶，
此刻，张定宇深感到重任在肩。
他要用有限生命报效伟大祖国，
他要用满腔热血浇灌美丽家园。
听！抗疫的号角又一次吹响，
看！张定宇冲在战疫的前线！
作者简介：韩春华，笔名秋实，著名报告文学作家、诗人。曾任《中华儿女》杂志社东北分社总编辑、《影响力人物》杂志社执行总编辑、《报告文学》杂志社副主编、《祖国》杂志执行主编。1988年致力于报告文学创作，在国家级报刊发表报告文学作品800多万字，出版《彩色的梦》《立体形象》《人生四季行》《金穗颂》《人品》《烈焰冰心》等八部报告文学集。 先后被授予和谐中国2007年度德艺双馨优秀作家、2008年度十大影响力作家、第六届中国时代十大卓越作家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