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
文/千克聿
（一）
从岷江河畔到陕北，只为了找到土是苦的
种出的苦荞与苦果
给得天过日提神
一路上看水不是水。是苦水
我放生苦水里泡大的鱼
身在水深中，无须进得去还要出得来
看山不是山。乱石岗是苦石的尾矿
一群饿狼在月亮之下昂首
不能算作苦行僧的，穷途末路
再从陕北到大漠
正好月黑风高
我的秉性是大踏步前行
（二）
天马行空，容易忽视蚂蚁微分深坑的智慧
我在沙漠的细软里每步踏空
在扇形的视界里懂得，自我救赎
需要限制悟性
我鄙视顿悟的捷径
在钝悟中，绝无反悔
海水鱼的境界，在细腻的苦中作乐
我的态度，不怕一次张牙舞爪就成了恶魔
在很多回理亏后，服服帖帖
（三）
与鱼不同。我用很多的七秒钟
去干不少的傻事
相当于不下一千次的自绝
一千回的新生，把自己留在旧的格局中
我必须讨回我是爱我的亲人的
而七秒钟的实质，是最终的否决
我恰巧误伤的，可能是父亲
还能用最一口气
念阿弥陀佛吗
2019-08-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