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五章)
在将军们身边工作的日子里
文/王有信
(第六章)
十一、暖暖的关怀
在这7年间,虽然工作比较辛苦,但基地首长给予了许多暖暖的关怀。这种关怀,没有超越工作范围,非常纯洁。
1977年,我已结婚三、四年,爱人带着不到3岁的大女儿工作和生活在大连市内。当时基地部队中相当多的干部家都在大连市内,每到周六下午四点多钟,基地机关和下属的编队、独立团都会派出班车,送这些干部回家过周末,周一一早再把这些干部从大连接回来上班。由于当时还没有实行“双休日”制度,这些干部平时又都住在部队,能每周回一次大连,和家人团聚,是这些干部们所期盼的。每到周六,许多干部有的利用中午时间上街买点东西,有的出去洗个澡,有的早早收拾好要带回家的东西。在没有担任党委秘书前,我也一样。1977、1978年,我国开始在各方面各领域进行大调整,同时又处在改革开放的前夜,基地党委的各种活动和会议特别多。担任党委秘书后,每周六下午能按时乘班车回大连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因为党委的活动多,常委的会议多要开到很晚才结束。而当时旅顺到大连的火车,一天只有两趟;公共汽车站发完傍晚最后一趟后就关门了。如果星期天没有会议,第二天一早还可乘公共汽车回去,但往往许多会议星期天还要接着开,或者周六会议后晚上又要写文字报告等,因此,每周不能回家一次,成为经常的事。这些,基地首长都看在眼里。
1978年初,组织处长周绍勋同志突然通知我说:基地邓政委和张司令考虑到工作需要和你的特殊情况,决定把你爱人的工作以随军的名义,从大连调到旅顺,把前任党委秘书刘纯祥腾出来的房子分给你住。首长们的关心和周到安排,完全出于我的预料,着实让我感动。因为按军队的规定,办理家属随军,必须具备营职和军龄20年以上的条件,而这两条当时我都不具备。至于房子,因当时部队住房十分紧张,不少干部家属随军后,一家人只好挤住在一间房子里,有的甚至只能暂住在招待所,连个做饭的地方也没有。而我家属和孩子还未过来,就把一套离机关较近的日式房子分给了我,而且房内按当时的标准配齐了床、桌椅等营具,并安装好只有机关主要部门正职领导(正团职)才有的电话等,这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是十分破格的(后来我在该房里住了整整十年。目前该房保存完好,只是物是人非。这几年,我和老伴及孩子每次去旅顺,都要去看看这座日式老房,忆想起当年生活的情景和与左邻右舍结下的情谊,寻觅40多年前留下的踪迹)。机关的干部都理解这是工作需要,没有任何人攀比。根据党委的意见,政治部很快出具了家属随军手续,并以组织的名义出面,做了我家属的工作,帮助在旅顺落实了工作单位,完成了工作的调动,并于这年的10月,我正式把家搬到了旅顺。
那个年代,官兵关系,上下级关系,首长和身边工作人员的关系极为融洽和纯洁。邓楚白政委的夫人姓梁,张震春司令的夫人姓韩;后来的刘友法政委的夫人姓王,刘佐司令员的夫人姓翟,并且也都是很早参加革命的老同志。他们的孩子,有的岁数比我还大。那时常去首长家送文件,汇报工作。首长们都让我们按“老梁”、“老韩”称呼其夫人(现在的工作人员,多以阿姨等称呼首长的夫人),而让孩子们则以XX秘书或XX叔叔称呼我们,并拿出水果招待我们。谈完工作后,常和我们拉拉家常,问问家里的情况,了解工作和生活有没有困难等,并常让我带上爱人和孩子去他们家。这种淳朴的关系,一定程度体现了当时十分清明的政治生态。
1978年8月邓楚白政委调到北京任海军政治部主任。大概一、二个月后,基地分管干部工作的王进满副政委找我谈话,告诉我邓楚白主任想调我去北京,去给他当秘书,征求我的意见。但我考虑家属刚调到旅顺工作,家也刚安顿下来,提出可否推荐别的同志去的想法。征得同意后,我推荐了政治部秘书处的周发松同志。周发松夫妇属双军人,能去给首长当秘书,夫妻两人又能进京工作,当然求之不得。此事就这样成全了他们。
过了一年后,已任北海舰队副司令的张震春老首长,向基地党委提出,希望调我去青岛舰队机关,去给他当秘书。也是王进满副政委找我谈的话。张震春副司令是我的老首长,很有水平,他在旅顺基地任司令员时,对我帮助特别多。后来每次随首长到舰队开会,见到他总感到格外亲切,能去他身边工作,这当然是件令我十分高兴的好事。但当时爱人怀第二个孩子已到了临产期,而家属也不可能同时随调。我考虑再三,最终还是谢绝了首长的关心和美意,推荐了山东籍的组织处干事王新元同志去给张震春副司令当了秘书(2012年,已应聘担任一家世界500强企业顾问的王新元同志,推荐我去担任了这家企业在大连公司的顾问。5年后他对我的推荐,这大概也是命运中的一种因因相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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