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摔伤了,没灵感了”
作者:那寒
从11月1号至今
我写不出一首诗
那夜雨里,我电骑摔了跤,严不严重
差点“挂”了,随便想象
反正又铁拐李了
反正门牙掉了两颗,以后怕关不了风
擦伤的额头和鼻梁骨,一直
镜里它笑我也笑
亲爱的文朋亲友,那个1号雨夜
就当我电骑摔伤已经死去。这两天
我还瘸着一条腿,跑到我差点殒命的地方
对着现场呆看、神伤,没有眼泪没有表惰
仿佛亿众的世上,只有我一个人
用后来的肉身为自己,凭吊、又似乎预演
在宏大的命运面前,生死瞬逝如花似梦
哪个不是虫子蝼蚁
哪个一生不需求尽量舒适一些
我外求的文安天下武定乾坤不提也罢
诗只是我曾经死去前活着的凝思
凝思时分分钟迸发的产物
创作奇思妙想的章句诗文
跟经历、跟成长、跟情怀有关
有个叫灵感的开关深藏脑海的筋络里
所以我一边答友“我头摔伤了,没灵感了”
又一边对着比死亡更大的气泡说别破、别破
我还没看到宝岛回归、还没马踏樱花
写这些之前,你们谁中,有谁应该听到
我筋络里的灵感开关被“呗兒”的一下
2025年11月16日。
生死劫后,灵感未熄——读那寒《“我头摔伤了,没灵感了”》有感
这首诗以直白的自白撕开生死体验的褶皱,将摔伤后的狼狈、对灵感的焦虑与未凉的家国热望交织,读来既见烟火痛感,又藏滚烫情怀。诗人不避讳狼狈:“铁拐李”的自嘲、门牙脱落“关不了风”的调侃、镜中擦伤处的相视而笑,把生死边缘的后怕化作质朴的幽默,更显生命的韧性。
“就当我电骑摔伤已经死去”的宣言,与重返殒命之地“凭吊、预演”的举动,构成奇妙的张力——这场意外让诗人直面“生死瞬逝如花似梦”的虚无,却未消解其执念。“没看到宝岛回归、还没马踏樱花”的呐喊,猝然打破个人伤痛的叙事,将小我的灵感困境升华为大我的家国情怀,让“灵感开关”的骤停有了更厚重的底色。
全诗无雕琢之词,如话家常却字字戳心:从摔伤后的生理不适到创作停摆的焦虑,从对命运的敬畏到未竟的理想,层层递进间,让“灵感”不再是抽象的天赋,而是与生命体验、家国牵挂深度绑定的存在。结尾“呗兒的一下”的拟声词,更藏着不甘与期待——灵感或许暂歇,但对生活与理想的热望,从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