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辞
文/离若


当冷成为一个具象的词:
出行在外的人裹紧了上衣。大风吹响道路两旁的栾树
金色的翅膀
欲脱离树冠，成为呼啦啦的一群。
但露珠还噙在叶片间，在未凝成轻霜之前
它是秋天的眼泪，慈悲过日益凋零的事物
也点亮过我们的晨昏。
越来越凉的秋，泊在一粒寒露上
越来越深的黄浸染着旷野和山岗
只有芦苇愈发白了——
诗经里的蒹葭与现实主义的芦苇合二为一，仿佛
一位苍茫的老人
一边回忆，一边复述
不可多得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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