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途》第二十九章:道观杀局
玄静道长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敲碎了厢房内最后一丝侥幸。脚步声不止一人,显然已将门外堵死。
陷阱!果然是陷阱!
林慕言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巨大的愤怒与绝望瞬间冲垮了理智。他怒吼一声,猛地抄起房中唯一的木凳,狠狠砸向窗户!
“哐啷!”木窗应声碎裂!
“从窗户走!”他拉起吓呆的苏婉清,不顾一切地想要从破窗钻出!
然而,窗外早已守候着数名手持钢刀、面色冷厉的道士!哪里是什么清修之人,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伪装!
退路已绝!
房门被猛地踹开!玄静道长手持拂尘,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名精悍的“香客”,其中一人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是方才与玄静对话的那位“公公”!
“冥顽不灵。”玄静冷冷道,“拿下!要活的!”
几名杀手立刻扑了上来!
林慕言将苏婉清护在身后,手持半截凳腿,状若疯虎般挥舞,做困兽之斗!但他哪里是这些专业杀手的对手,顷刻间身上便多了数道伤口,鲜血淋漓!
苏婉清吓得尖叫哭泣。
眼看就要被擒,林慕言眼中闪过决绝,就算死,也绝不能落在他们手中受辱!他猛地将苏婉清向墙角一推,自己则迎着刀锋扑向那名太监,想要拼个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道观屋顶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瓦片纷飞中,数道黑影如同苍鹰搏兔般疾扑而下!
人未至,暗器先到!
嗤嗤嗤!
数点寒星精准地射向那些杀手持刀的手腕!
惨叫声起,钢刀落地!
那几名扑向林慕言的杀手瞬间被废!
与此同时,一道纤细却凌厉无比的身影直取玄静道长和那名太监!剑光如匹练,带着刺骨的寒意!
“保护公公!”玄静道长大惊失色,拂尘急挥格挡,却被那凌厉剑光逼得连连后退!
那太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叫道:“有刺客!快来人!”
整个永宁观瞬间炸开了锅!更多的伪装杀手从各处涌出,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们激战在一起!刀剑碰撞声、怒喝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林慕言护着苏婉清缩在墙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些黑衣人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激战中,那名剑法凌厉的黑衣人似乎有意无意地挡在了林慕言二人身前,为他们隔开了大部分攻击。其剑招狠辣诡谲,身形飘忽,竟是以一己之力暂时挡住了玄静和数名杀手的围攻!
但黑衣人显然也人数处于劣势,且似乎不愿久战。只听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尖锐的唿哨,似是撤退的信号。
那剑法高超的黑衣人虚晃一剑,逼退玄静,猛地回身,对林慕言低喝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声音清脆,竟是个女子!
林慕言不及细想,此刻也容不得他选择!他拉起苏婉清,跟着那女子向道观后院冲去!
其他黑衣人也且战且退,掩护着他们。
玄静道长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放箭!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残存的杀手们纷纷取出弩箭!
箭如飞蝗!
那名女子剑客舞动长剑,格挡箭矢,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但箭矢太过密集,她又要护着林慕言二人,肩腿处瞬间中了两箭,闷哼一声,动作却毫不停滞!
“这边!”她引着三人冲入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柴房,猛地推开一个沉重的米缸,下面竟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下去!”她急喝道。
林慕言毫不犹豫,拉着苏婉清率先钻入洞中。那女子剑客紧随其后,并将米缸复位。
地道内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喘息声和身后隐约传来的追兵搜索声。
“跟我来!”女子剑客的声音带着痛楚,却依旧冷静。她似乎对地道极为熟悉,在黑暗中快速前行。
七拐八绕之后,前方出现光亮。出口竟是在一条僻静小巷的垃圾堆后面。
四人钻出地道,阳光刺眼。只见小巷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已是应天城内繁华街市。
暂时安全了。
林慕言这才得空看向救命恩人。那女子已扯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苍白却英气勃勃的脸庞,约莫二十上下年纪,眉眼锐利,此刻正咬着牙处理自己身上的箭伤。
她不是檀影。林慕言心中莫名一松,却又更加疑惑。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他拉着苏婉清,郑重行礼,“不知女侠高姓大名?为何出手相救?”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手法利落地折断箭杆,简单包扎,语气冷淡:“奉命行事而已。叫我‘荆七’便可。”
奉命?奉谁的命令?林慕言心中疑窦更深。
荆七似乎不愿多言,站起身,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巷外:“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跟我来。”
她领着二人,穿行在繁华的街市之中,专挑人多拥挤处走,很快便来到一处门庭若市、喧嚣无比的场所——一座巨大的赌坊后门。
“进去。”荆七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内是赌坊喧闹的后厨区域,油烟弥漫,人声嘈杂。荆七对这里似乎极为熟悉,无视那些忙碌的厨子和伙计,径直带着二人穿过厨房,走上一条狭窄陡峭的木楼梯。
楼梯尽头是一间隐蔽的阁楼。推开门,里面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与楼下的喧嚣仿佛是兩個世界。
“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见你们。”荆七说完,便转身下楼,消失在楼梯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阁楼内只剩下林慕言与苏婉清二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诡异。从道观陷阱到神秘救援,再到这鱼龙混杂的赌坊阁楼,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救他们的是谁?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楼梯口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上来的是一个穿着锦缎长衫、身材微胖、面团团似富家翁的中年男子。他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眼神却精明锐利,手中把玩着两枚玉胆。
“二位受惊了。”男子笑呵呵地开口,声音温和,“在下姓钱,是这间‘如意坊’的掌柜。也是…受人之托,暂时庇护二位。”
“受何人所托?”林慕言警惕地问。
钱掌柜笑容不变:“一位故人。二位不必多问,只需知道,在此地,你们暂时是安全的。永宁观的手,还伸不到我这赌坊里来。”
他打量着二人,目光在林慕言脸上停留片刻:“这位公子,可是姓林?”
林慕言心中一凛,并未直接回答:“掌柜的何出此言?”
钱掌柜呵呵一笑,并不追问,转而道:“林公子不必紧张。托我之人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二位能在此安心暂住几日,待风头稍过,再图后计。”
“后计?什么后计?”林慕言追问。
“届时自知。”钱掌柜卖了个关子,“二位想必也饿了累了,我这就让人送些吃食衣物上来。切记,莫要离开这间阁楼。”
说完,他拱拱手,便下楼去了。很快,便有伙计送来丰盛的饭菜和干净的衣物。
面对美食暖衣,两人却食不知味,坐立难安。这突如其来的“庇护”,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那位“故人”是谁?荆七奉命奉的又是谁的命?
应天城,果然迷雾重重,杀机四伏。
《尘途》第三十章:赌坊藏身
赌坊阁楼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楼下是永无止境的喧嚣与欲望的嘶吼,楼上则是死一般的寂静与等待的焦灼。
钱掌柜送来的食物很精致,衣物也很合身,但他本人却再未露面,只留下两个沉默寡言、眼神警惕的伙计守在楼梯口,美其名曰“伺候”,实为软禁。
林慕言试图从伙计口中套话,但那两人如同锯嘴葫芦,一问三不知。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每一刻,林慕言都觉得仿佛有无数眼睛在暗中窥视,无数阴谋在周遭酝酿。檀影下落不明,周御史远在江淮,他们如同盲人瞎马,被困在这龙蛇混杂的赌坊之中,前途未卜。
苏婉清因连日惊吓,又发起低烧,昏昏沉沉。林慕言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第三日夜里,阁楼的小窗忽然被轻轻叩响。
林慕言猛地惊醒,手握短剑,悄声靠近窗户:“谁?”
窗外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木公子,是我,荆七。”
荆七?那个救他们的女剑客?
林慕言心中一凛,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只见荆七如同壁虎般贴在窗外檐下,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
“快!跟我走!”她语气急促。
“去哪里?钱掌柜他…”
“别信他!”荆七打断道,“他们要把你们交给‘夜枭’!快!这是唯一的机会!”
林慕言头皮猛地一炸!果然!这庇护所也是陷阱!
他不再犹豫,立刻摇醒苏婉清:“婉清,快起来!我们走!”
两人也顾不得收拾,在荆七的帮助下,从窗口爬出,沿着狭窄的窗檐,小心翼翼地下到赌坊后巷。
荆七显然早有准备,巷口阴影里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简陋马车。
“上车!”她低声道,自己则坐上了车夫的位置。
马车迅速启动,在寂静的夜巷中疾驰。
“荆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掌柜是谁?我们现在去哪?”林慕言在车内急问。
荆七一边驾车,一边低声道:“钱掌柜是‘夜枭’的人。这赌坊本就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我奉主人之命潜入其中,本欲见机行事救你们出去,方才偷听到他们今夜便要动手将你们转移至‘夜枭’处,只得提前发动。”
“主人?你的主人究竟是谁?”林慕言追问。这个一直隐藏在幕后、数次出手相助的“主人”,成了破解迷局的关键。
荆七沉默片刻,道:“主人说,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现在,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马车在纵横交错的小巷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一处极其偏僻、毫不起眼的小院前。
荆七叩门,三长两短。
院门打开,开门者竟是一位老熟人——芦翁!那个在青州河神庙为他们疗伤、又指引密道的神秘老者!
“芦翁?!”林慕言又惊又喜。
芦翁依旧是那副浑浊懒散的模样,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进来吧。丫头,辛苦你了。”
荆七对芦翁竟十分恭敬:“翁伯,人带来了。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老夫自有分寸。你去吧,小心尾巴。”芦翁摆摆手。
荆七躬身一礼,迅速驾车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芦翁将二人让进院内,关好门。小院简陋,却透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烟火气。
“坐吧。”芦翁指了指院中的石凳,自己则拿出烟袋锅子,慢悠悠地点上,“吓坏了吧?应天这地方,水深着呢。”
“芦翁,您怎么会在这里?荆七姑娘的主人…难道是您?”林慕言急切地问。
芦翁吐出一口烟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呵呵,老夫可没那本事驱使‘影刺’的人。”
“影刺?”
“一个拿钱办事的秘密组织,亦正亦邪,信誉却极好。荆七是其中的佼佼者。”芦翁淡淡道,“请动他们出手,代价可不菲。”
“那…是谁?”
芦翁敲了敲烟袋锅子,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小子,你觉得,这世上,除了你们,还有谁最想扳倒赵德柱、陈敬斋乃至他们背后之人?还有谁,既有能力知晓你们的动向,又有理由不惜代价保护你们,甚至…清理门户?”
林慕言脑中如同闪电划过,一个被忽略许久的名字骤然闪现!
“是…是永宁郡主?!”他失声叫道,随即又立刻否定,“不!不可能!她明明想害我们!在江北别院…”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全部。”芦翁打断他,意味深长地道,“天家无情,权斗酷烈。有时候,站在台前的,未必是真正的执棋者。而看似是敌人的人,或许…也只是另一枚棋子,甚至…是不得已的障眼法。”
林慕言如听天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芦翁的意思是…永宁郡主并非真正的幕后黑手?甚至她可能也是被迫行事?而真正想帮他们的,是另一个隐藏在更深处的、能与永宁郡主抗衡、甚至能指挥“影刺”的人?
会是谁?皇室中?朝堂上?
“那…那檀影姑娘她…”苏婉清怯生生地问。
芦翁叹了口气:“那丫头…性子太烈,执念太深。她独自去查她姐姐的事了,暂时安全,你们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你们自己。”
他看向林慕言,神色变得无比严肃:“‘夜枭’已经知道你们在应天。周廷儒不在,无人能明面庇护你们。为今之计,只剩下一条路。”
“什么路?”
“敲登闻鼓!”芦翁一字一顿道。
“登闻鼓?!”林慕言骇然。那可是直达天听的最后途径!但敲响登闻鼓者,无论所告是否属实,皆需先受廷杖之刑,九死一生!而且,他们身为海捕钦犯,恐怕未近鼓前,便已被乱刀分尸!
“这是唯一的办法!”芦翁目光灼灼,“只有将事情彻底闹大,闹到金銮殿上,闹到天下皆知,让所有阴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永远只能被黑暗吞噬!”
“可是廷杖…”
“廷杖之事,老夫或可设法周旋,减轻几分。”芦翁沉声道,“但即便如此,亦是生死由命。敢不敢赌这一把,看你们自己。”
林慕言沉默了。看着身边虚弱憔悴的苏婉清,想起生死未卜的父亲和檀影,想起青州城外的冤魂和滔天罪孽…
一股血气直冲顶门!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赌!为何不赌!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拼死一搏!就算血溅登闻鼓下,也要将这冤屈,上达天听!”
“好!”芦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胆气!既然如此,你们便在此好生休息,恢复体力。老夫去安排一切。三日后,五更天,皇城洪武门外,便是时机!”
接下来的三日,林慕言与苏婉清在这小院中忐忑等待。芦翁似乎极为忙碌,很少露面,但每日都有不同的陌生人送来食物药品,并告知外界情况。
“夜枭”的人似乎在满城搜捕他们,风声极紧。但这小院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竟安然无恙。
第三日夜里,芦翁终于回来了,脸色凝重。
“安排好了。”他低声道,“明日五更,会有混乱发生,引开洪武门守军的注意。你们只有十息的时间冲过御道,敲响登闻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回头!只要鼓响,便有希望!”
他取出两套破旧的百姓衣服:“换上。还有这个,”他递给林慕言一个小巧的、塞满了棉絮的皮垫,“绑在背上,或可挡得几下廷杖,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这一夜,无人入睡。
四更天,芦翁便带着二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向皇城方向摸去。
越靠近皇城,守卫越发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他们躲在一处早已勘察好的、距离洪武门不远的一处废弃牌楼阴影里,等待着那个决定生死的时刻。
五更的梆子声,终于从远处传来。
天色依旧漆黑,但洪武门前已是火把通明,守卫换岗,正是戒备相对松懈的瞬间!
就在这时,皇城东南角突然火光冲天!随即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混乱的喊杀声!
“走水了!有刺客!”
洪武门前的守卫顿时一阵骚动,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就是现在!走!”芦翁猛地一推林慕言!
林慕言拉着苏婉清,如同两支离弦之箭,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那面巨大的、象征着皇家司法最后通道的登闻鼓!
百步距离,此刻却如同天涯!
心脏狂跳,血液奔涌!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如雷的心跳!
快!再快!
眼看鼓槌就在眼前!
突然,身后传来芦翁一声愤怒的厉喝和兵刃交击之声!
林慕言不敢回头!他知道,芦翁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最后的时间!
他猛地抓起那沉重的鼓槌!
用尽全身力气!
向着那面巨大的鼓面,狠狠砸去!
“咚!!!!!!”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鼓声,骤然响起,撕裂了黎明的寂静,传遍了皇城内外!
鼓声响了!
林慕言脱力地跪倒在鼓下,大口喘息,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解脱与决绝。
几乎在鼓声响起的同时,无数侍卫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明晃晃的刀枪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胆狂徒!竟敢擅敲登闻鼓!拿下!”
冰冷的呵斥声响起。
林慕言抬起头,望着东方天际那即将破晓的微光,喃喃道:
“青州士子林慕言,苏氏婉清,泣血状告司礼监随堂太监赵德柱、青州通判陈敬斋、及幕后指使,勾结倭寇,走私军械,陷害忠良,屠戮百姓…求陛下…圣裁!”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死寂的晨幕中回荡。
为首侍卫统领脸色剧变!
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因为这面鼓声,而在大明朝堂之上,骤然掀起!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