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途》第十章:狭路相逢
油灯昏黄的光晕在王护卫狭长的刀身上跳跃,映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院门已被另外两名追兵堵死,刀剑出鞘,封住了退路。那持灯的老汉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噤若寒蝉。
林慕言背抵冰冷墙壁,短剑悄然出鞘,横于胸前。冷汗沿着脊沟滑落,但他强迫自己镇定。不能慌,一慌便是死路一条。
“王头领,”林慕言刻意压低了嗓音,改变声线,“小的只是走错了路,误入此地,并无恶意。诸位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今日之事,绝不敢向外透露半字。”他试图做最后的周旋。
王护卫嗤笑一声,刀尖微抬:“走错了路?误上房梁?小子,你这误打误撞的本事,未免也太巧了些!废话少说,是你自己过来,还是等我过去卸了你的胳膊腿?”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名急于表现的手下已按捺不住,低喝一声,挥刀便向林慕言左肩砍来!刀风凌厉,显是练家子。
林慕言瞳孔一缩,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不及细想,身体下意识地向右侧滑步,同时手中短剑疾刺而出,并非格挡,而是直取对方持刀的手腕!这一下又快又刁,全然不似寻常读书人的反应!
那手下显然没料到这“误入”的小贼竟有如此身手,猝不及防,手腕剧痛,钢刀“当啷”落地!他惨叫一声,捂住鲜血淋漓的手腕踉跄后退。
林慕言自己也愣住了。这一刺一滑,仿佛练习过千百遍般自然流畅,是儿时家中武师所授的防身术?还是情急之下的潜能爆发?
王护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戾气:“果然有点门道!看来更留你不得!”他不再托大,弯刀一振,带起一道凄冷的弧光,直劈林慕言面门!刀势狠辣,远非方才那手下可比!
林慕言顿觉压力陡增,呼吸为之一窒!他拼命挥动短剑格挡。
锵!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一股巨力从短剑上传来,震得林慕言虎口发麻,整条手臂酸软几乎失去知觉,短剑险些脱手!他踉跄着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喉头一甜,气血翻涌。
实力差距悬殊!他绝非此人对手!
王护卫得势不饶人,刀光如跗骨之蛆,再次席卷而来,将他所有退路封死!另外那名手下也持刀逼近,伺机而动。
眼看林慕言便要命丧刀下!
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
两道极细微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王护卫反应极快,听风辨位,弯刀回旋,“叮叮”两声,将射向他后心与脖颈的两点寒星击飞!竟是两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与此同时,另一名逼近的手下则没这般好运,闷哼一声,噗通倒地,眉心处一点细微红点渗出,已然气绝!
“谁?!”王护卫又惊又怒,霍然转身!
只见院墙之上,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纤细的黑影,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眸子,冷冽如寒星,正死死锁定着他——正是去而复返的神秘女子!
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折返接应!
“你的对手是我。”女子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短刃,刃身狭长,泛着幽蓝光泽。
王护卫看清来人,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忌惮,竟不再理会墙角的林慕言,全神贯注应对女子:“又是你!屡次坏我好事!今日定叫你来得去不得!”
他厉喝一声,纵身跃起,弯刀挟着凌厉劲风,直扑墙头女子!
女子毫不畏惧,双足在墙头一点,身形如乳燕投林,迎了上去!短刃与弯刀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密集刺耳的交击声!两人身影在空中交错,刀光剑影,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劲气四溢,刮得地面尘土飞扬!
林慕言看得心神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诡谲的搏杀!那女子身形飘忽,双刃招式狠辣刁钻,专攻要害,竟与那凶悍的王护卫斗得旗鼓相当,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但他也看出,女子肩头的伤处显然影响了她的发挥,动作间偶有一丝滞涩。而王护卫刀沉力猛,经验老辣,久战之下,于女子不利!
他必须做点什么!
目光扫过院内,那名被银针射杀的手下尸体旁,掉落着一柄劲弩!而另一名被刺伤手腕的手下,正挣扎着想爬起去捡刀。
机会!
林慕言毫不迟疑,猛地扑向那柄劲弩!就地一滚,抄弩在手,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名正欲爬起的手下,扣动扳机!
咻!
弩箭精准地没入其咽喉!那手下瞪大了眼,喉头咯咯作响,无力地倒下。
林慕言手在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迅速从尸体箭囊中抽出第二支箭,上弦,瞄准了正与女子激斗的王护卫!
然而两人身影翻飞,缠斗不休,他根本无从下手,生怕误伤女子。
就在这时,女子似乎因伤力道不济,格挡稍慢,被王护卫一刀震得向后飘退,露出了一个极小的破绽!
王护卫岂会放过这等良机,狞笑一声,弯刀如毒蛇出洞,直刺女子心口!
就是现在!
林慕言瞳孔紧缩,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扣动弩机!
咻!
弩箭离弦,并非射向王护卫,而是射向他必救之处——他持刀手腕的必经之路!
王护卫若执意刺下,手腕必被弩箭洞穿!他不得不收刀回格!
锵!
弩箭被磕飞!
但这电光石火间的干扰,已为女子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她足尖刚一点地,便如同绷紧的弹簧般再次暴起,双刃划出两道诡异的弧线,直取王护卫因格挡弩箭而露出的空门!
王护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骇然欲退,却已不及!
噗!噗!
两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女子双刃一左一右,精准地刺入了王护卫的双肩肩井穴!深可见骨!
王护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双臂顿时软垂,弯刀“当啷”落地!他踉跄后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怒!
女子毫不手软,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
王护卫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院墙之上,又滑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挣扎了几下,竟一时无法爬起。
女子落地,气息微喘,肩头处的衣衫已被鲜血重新染红。她看也不看重伤的王护卫,疾步走到林慕言身边,一把拉起他:“快走!惊动大了!”
远处已传来更多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显然这边的打斗惊动了更多人。
林慕言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护卫和那两具尸体,又看了一眼那吓得昏死过去的老汉,心知此地已成是非之地,刻不容缓!
两人不再迟疑,迅速翻墙而出,沿着早已规划好的撤离路线,在夜色与屋脊的掩护下,疾驰而去。
将身后的喧嚣与火光远远抛离。
直到确认彻底安全,两人才在一处废弃的砖窑内停下喘息。
“多谢姑娘再次救命之恩!”林慕言心有余悸,郑重道谢。今夜若非女子及时折返,他必死无疑。
女子摆摆手,靠在窑壁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显然伤势加重,体力透支严重。她撕下衣襟,重新处理肩头崩裂的伤口,动作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林慕言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只能干着急。
“无妨…死不了。”女子咬牙处理好伤口,吞下一颗药丸,闭目调息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看向林慕言,“你方才…用的可是‘燕回旋’身法配合‘穿云刺’?”
林慕言一愣:“什么燕回旋?穿云刺?我…我不知道,只是情急之下,胡乱使出的…”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仔细打量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是否说谎,最终喃喃道:“竟是本能?…世上真有如此巧合?”她摇摇头,不再深究,转而问道,“院内情况,看清了?”
林慕言神色一肃,重重颔首:“看清了!地窖入口,倭寇身影,确凿无疑!那里就是他们的窝点!”
“好!”女子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如此一来,计划便可实施下一步了!”
“下一步?”林慕言追问。
“放火。”女子吐出两个字,冰冷而决绝,“趁他们今夜被惊扰,防守或有疏漏,明日…不,今夜后半夜,便要想办法,将那贼窝,付之一炬!”
《尘途》第十一章:风火连城
废弃砖窑内,空气凝滞,唯有女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那“放火”二字,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林慕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放火?”林慕言喉头发干,“那里可是在城中!且守卫森严,如何能成?”
“正因在城中,一旦火起,必惊动四方,难以掩盖!”女子眸光灼灼,虽脸色苍白,却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今夜他们刚经过一场惊扰,虽会加强警惕,但人心浮动,反而可能露出破绽。且他们绝料不到我们刚逃出生天,就敢立刻杀个回马枪!此乃出其不意!”
她顿了顿,语气森冷:“那地窖之中,若真如你我所料,藏有兵械、甚至火油火药之类,火势一起,便是惊天动地!届时,全城目光都将聚焦于此!赵德柱、陈敬斋纵有通天手段,也休想轻易压下!这便是我们需要的混乱!”
林慕言心脏狂跳。此举无疑兵行险着,一旦失败,万劫不复。但想到父亲生死未卜,婉清身陷囹圄,仇敌嚣张跋扈,一股邪火直冲顶门!
“好!烧了它!”他咬牙,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该如何做?”
女子见他应下,迅速道:“我伤势不便剧烈行动,放火之事,需你为主。我可从旁策应,制造时机。”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平的锡壶,递给林慕言,“此乃特制的火油,味淡,易引燃,泼洒后遇空气即燃。你需设法潜入那大院附近,寻一高处,将火油倾倒入院内,最好能靠近地窖入口或堆放货物之处,然后以火箭射之,火起后立刻远遁,切勿停留!”
她又取出一个小巧的弩弓和几支箭簇特制的箭矢:“用这个。箭头裹了硫磺硝石,摩擦即可点燃。”
林慕言接过东西,只觉重逾千斤。潜入、泼油、放箭、撤离…每一步都险象环生。
“那大院墙高门固,如何潜入泼油?”
“我观察过,其东侧有一邻家宅院,墙更高,且有一棵古树探过墙头,枝叶靠近大院西厢房屋顶。你可从那里设法过去。”女子显然早已勘察过地形,“但务必小心,经此一闹,院内明哨暗哨必然增多。”
她仔细交代了潜入路线、泼油的最佳位置、以及撤离的路径。林慕言凝神记忆,不敢有丝毫遗漏。
计划已定,两人稍作休整。女子运功调息,压制伤势。林慕言则默默检查弩箭,将火油壶紧紧绑在腰间。
丑时过半,正是一夜中最黑暗沉寂的时刻。两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回城东南那片权贵聚集区。
越靠近那座神秘大院,气氛越发凝重。巡逻的兵丁明显增多,火把将周围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几乎无处遁形。显然,之前的动静已让此地成了惊弓之鸟。
无法从地面接近。
女子打了个手势,两人再次跃上屋顶,在阴影中潜行。果然如女子所料,东侧那家邻宅墙高院深,因其主人似乎是某位京官,常年空置,反而成了监视的盲区。
他们轻易潜入邻宅,找到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树冠如盖,一根粗壮的枝桠恰好伸过墙头,探向大院西厢房的屋顶。
女子留在树下望风接应,低声道:“一切小心。若事不可为,即刻撤回,另寻他法。”
林慕言重重点头,深吸一口气,如同狸猫般攀上树干,沿着那根枝桠,小心翼翼地向墙对面挪去。枝桠微微颤动,每一次晃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终于,他踏上了大院西厢房的屋顶。瓦片冰凉。他伏低身体,屏息观察。
院内灯火通明,巡逻护卫的数量比之前多了数倍,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窖入口已然关闭,但旁边增加了守卫。王护卫重伤不知所踪,但显然换上了更警惕的负责人。
他按照女子指示,缓缓向屋顶另一侧,也就是靠近院子中央和地窖方向的位置匍匐前进。动作极慢极轻,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时间一点点流逝,冷汗浸透了他的夜行衣。
终于,他抵达了预定的位置。下方不远处,正是地窖入口和之前堆放货箱的地方。虽然货箱已搬入地窖,但地面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油渍痕迹。
就是这里!
他解下腰间的火油壶,拔掉塞子,一股极淡的异味散发出来。他心中一惊,生怕被下面的人闻到。
幸运的是,夜风不小,将那淡淡的气味吹散。
他不再犹豫,看准下方一处阴影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看似废弃的木料和杂物——将壶中火油缓缓倾泻而下!
透明的火油无声无息地洒落在木料之上,迅速渗入。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后退,取出小弩和火箭,将箭簇在瓦片上用力一擦!
嗤!
一簇小火苗燃起!
他屏住呼吸,瞄准了下方的油渍区域!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
“屋顶有人!”一声尖锐的厉喝自下方骤然响起!一名暗哨竟然隐藏在对面屋角的阴影里,发现了他!
刹那间,无数道目光和箭矢同时指向屋顶!
咻咻咻!
弩箭破空而来!
林慕言魂飞魄散,不及细想,猛地扣动弩机,那支燃烧的火箭歪歪斜斜地射向下方,同时身体拼命向旁翻滚!
火箭并未射中预定的油渍区,而是射在了一名扑上来想抓他的护卫肩头!那护卫惨叫一声,顿时成了一个火人!
但幸运(或者说极其不幸)的是,那护卫惊慌失措之下,竟直直撞向了那堆泼了火油的木料!
轰!!!
如同点燃了炸药桶!冲天的火焰瞬间爆起!迅速蔓延!火势之大、之猛,远超想象!显然那堆木料绝非普通废弃物!
“火!起火了!”
“地窖!快守住地窖口!”
“救火啊!”
院内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惨叫声、奔跑声、器物倒塌声响成一片!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
混乱中,无人再顾及屋顶的林慕言。
他趴在屋顶边缘,看着下方骤然爆发的火海,自己也惊呆了。火势蔓延极快,瞬间吞没了地窖入口附近的区域,甚至开始向旁边的房屋蔓延!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成功了!甚至超出了预期!
但他也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身下屋顶很快也会被引燃!
他急忙爬起身,想要沿原路返回。
然而,方才那一阵乱箭,虽未射中他,却将他来路的那根槐树枝桠射断了大半!仅余些许木质相连,根本无法承重!
退路已断!
下方是熊熊火海和混乱的人群,四周是高墙,他被困在了即将燃烧的屋顶之上!
冷汗瞬间湿透全身!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道细绳带着钩爪,悄无声息地甩了上来,精准地钩住了屋脊另一端!
“这边!跳过来!”女子焦急的声音从邻宅院中传来!
只见女子不知何时已攀上邻宅墙头,正奋力拉着绳索!
两院之间隔着一道近一丈宽的巷子!屋顶已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火苗开始窜起!
没有时间犹豫了!
林慕言一咬牙,后退几步,助跑,奋力向对面跃去!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够到对面墙头!
忽然,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带着凄厉的尖啸,直射他后心!
“小心!”女子失声惊呼,猛地一拉绳索!
林慕言身体被带得一偏,那支箭擦着他的肋下飞过,带出一溜血光!他闷哼一声,剧痛传来,力道一泄,下坠之势顿生!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弃了绳索,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把抓住了他挥出的手臂!
两人重量叠加,女子闷哼一声,肩头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涌出,但她死死咬住牙,硬是将林慕言拖上了墙头!
“走!”女子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却仍强撑着,与林慕言互相搀扶,跌下墙头,落入邻宅院中。
身后,冲天的火光已将那片天空染成赤红色!巨大的爆燃声、房屋倒塌声、凄厉的哭喊声、混乱的呼喝声震耳欲聋!整个城东南区域被彻底惊动!更夫急促的锣声、官府巡夜队伍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火借风势,越发猛烈,甚至开始向周边街区蔓延!
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已然降临!
两人不敢停留,忍着伤痛,趁着全城注意力都被大火吸引,官府人手捉襟见肘之际,沿着阴暗的角落,拼命向远处逃离。
奔出数条街巷,回头望去,那火光依旧映红天际,如同黑夜中一道狰狞的伤疤。
“成了…”林慕言喘着粗气,肋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中却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女子却面无喜色,望着那大火,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极轻的叹息:“火势太大了…只怕要殃及无数池鱼…造孽…”
但旋即,她的目光重新变得坚毅冰冷:“但这一步,不得不走!唯有如此,方能斩断毒瘤,撬动僵局!”
她看向林慕言:“混乱已起,我们的机会来了!接下来,能否救出你想救的人,便看天意了!”
林慕言重重抹去嘴角的血沫,目光投向林府和陈府的方向,眼中燃烧着与远处烈焰同样的火焰。
“走!”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