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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已蛇年七月十五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雾嚼千城钝,肉身如茧蛰。
魂丝触云根,空心载寒月。
一步一坑痕,填埋人间累。
苦海捞残粒,假面裹兽魄。
陀螺旋未歇,转尽入坑辙。
肠粉凝香软,佳人眸底匀。
暖香随雾散,繁华是幻尘。
痴恋系凡骨,情多暗销血。
欲重锁精魂,男女同檐烬。
痴缠印晓尘,若悟云根意。
清风渡此身。
2025年9月7日长沙
注:闷头来瞌睡,梦里云中游
日蒸一身汗,醒来无所云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秋夜把郊外泡成凉牛奶时
影子从鞋底钻出来
拖着半尺长的冷
两条腿是生锈的电线杆
我是自己的变形金刚
走一步,影子在左侧蜷成逗号
像那年摔门时,别在腰间的倔强
再走,被月光按在身后
缩成一枚漏风的图钉
钉着没说出口的谎
路灯泼下银,影子突然鼓起来
像刚泡开的泡面
裹着欲望的形状——
有时是膨胀的气球,撞碎星子
有时是霜打的芦苇,垂着凄凉
风一扯,就叠出她走时的轮廓
没回头的肩线,在影里晃得轻
我一抬头,影子又跟着扬起来
漫过田埂时,捎着我没喊出声的,她的名字
这影子是面歪镜子
照见我没熨平的丑陋
也照见偶然站直的风度
它是不是灵与肉拆开的信?
魂是飘在月光里的精气
肉是踩在泥地上的影子
我蹲下来,它也弯着
像替我拢住今晚最沉的念头:
若是她像影子,贴在身边多好啊
我们始终隔着
一层薄薄的、会渗的光
而光里,全是她名字浮着的形状
2025年9月7日长沙
注:今夜在月光下漫步,院外微风习习,
偶尔听到蝉在树林草丛嘶鸣,月光下
的身影,象哈哈镜,成了“变形金刚”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昨夜的月光,是未收的银箔。
铺在窗台,连呼吸都浸着清寒的亮。
长沙的天,是从午后三点开始沉的。
云不再是散淡的絮,是被风赶着、往一处涌的浪——
灰黑色的浪,压得远处的楼尖,都矮了几分。
空气里凝着雨意,像喉头堵着的话,像眼眶里兜了半宿的泪。
明明沉甸甸的,偏就不肯落下。
原来天,也有沉住气不说话的时候。
此刻是九点半。
我站在城中村的路口,路灯的光,刚漫过鞋尖。
举着手机的手,先接住了风,再接住四方破碎的天。
南边的云最沉,是墨汁泼在宣纸上,晕开的浓灰。
连风都穿不透,像心里捂了许久的郁气。
东边是浅灰里掺着几缕白,不是云,是云的影子。
轻飘飘的,却又粘得紧,像没说透的话,缠在一块儿。
北边倒透出片晴蓝,零星浮着几朵云。
小得像偷藏的念想,在沉沉夜色里,留了个透气的缝。
西边最是热闹。
云絮不是飘,是奔,是逃。
被看不见的手推着、扯着,碎成一片又一片。
像心底那些没头没尾的慌,抓不住的乱。
忽然就有雨丝落下来。
不是滴,是“渗”——
细细的,凉凉的,先沾了睫毛,再贴了鬓角。
我抬着头,忘了按快门。
原来抬头看的不是云。
有沉郁如南云,有缠结似东絮,
有微光像北天的蓝,也有慌乱如西奔的流霞。
一会儿压得人喘不过气,一会儿又漏下点光;
刚觉得摸清了它的形状,风一吹,又换了模样。
就像此刻站在这里的我。
像每一个藏着心事的人。
我们都在这夜里,看云,也看自己。
雨还在下,麻麻点点的,落在手机屏上。
屏上的云糊了,像我此刻的心——
分不清是雨的凉,还是别的什么。
2025年9月8日22点长沙
九月九,念天地间那束永恒的光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九月九的天,是沉的。云絮像被揉皱的素帛,低低铺在穹顶,连风都走得缓,裹着化不开的沉郁——漫过檐角时带了凉,拂过窗棂时牵了痛,像极了心里那片惦念,沉甸甸压着,却又滚烫烫燃着。
抬眼望云深处,五千年时光漫过:是烽烟里的辗转,是暗夜里的彷徨,直到他——那立在历史潮头的领航者,如峰峦般挺起脊梁。他是毛泽东,是划破暗夜的星火,是托举东方红日的手,让古老土地上的晨雾散尽,终于燃起重生的炽热。
四十九年前的这一天,九月九,九时九分。
没有惊雷,却让山河瞬间屏住了呼吸。一代伟人如星落,那曾照亮寰宇的光,骤然定格在时光褶皱里。天地同悲,风裹着呜咽掠过四野,四海八荒的人,都捧着他的画像——黑纱缠在臂上,泪砸在衣襟,无言的追思漫过城市街巷,漫过乡野田埂,漫过每一颗为他震颤的心。那时我十七岁,高中课堂没了往日书声,国旗垂着,灯火彻夜亮着,整整七日,我们把对他的敬仰藏在沉默里,藏在每一次低头时,睫毛垂下的阴影里。
四十九载春秋流转,风里的惦念从未淡去。从北京红墙下的晨晖,到江南水乡的暮色;从非洲草原上的朝露,到南美雨林里的晚风,人们都记得他。在韶山,那红太阳升起的地方,无数人驻足,以最庄重的注目礼,向那片土地深深凝望——望的是他走过的路,念的是他留下的光。今日的铜像广场,敬献花圈的队伍蜿蜒如龙,每一朵白花都载着跨越山海的追思,每一次鞠躬都藏着未曾说尽的感恩,每一声“毛主席”,都带着岁月磨不去的滚烫。
“毛泽东热”早已不是浪潮,是熔在民族血脉里的精神火塔,是刻在骨头上的文化坐标。他的思想如灯塔,长明在岁月航程里——照破霸权的迷雾,抵住风雨的侵袭,这光,无人能遮,更无人能替;这火,越燃越旺,从未熄灭。
又是一年九月九,天仍沉,念仍烫。我们站在他曾期盼的土地上,循着那束永恒的光往前走——每一步坚实的脚印,每一次坚定的凝望,每一回向着东方的致敬,都是对他最深、最久的缅怀。
2025年9月9日长沙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暮色漫过窗棂时
檐角老槐正垂着枝桠
不是枯槁地坠
是像人垂首拭泪那刻
肩背绷着的一点软
人说十恶不赦者心似铁
可谁没在夜半无人处
望着天顶碎云发怔?
风卷往事撞来
眼眶一热
泪珠砸在青砖上
竟和晨露从槐叶滚落的声响
辨不出两样
万类生命的情
从不在言语里
你看春山初醒
草芽顶开冻土
根须在黑暗里颤得急
那是对光的执念
像游子扑向故乡——
急切,又滚烫
夏荷擎着雨珠
珠儿坠在瓣尖不肯落
像人攥紧衣角
强忍着的哽咽——
委屈,又倔强
秋枫燃尽最后一点绿
纵身扑向大地
风都被染得发烫
那不是凋零
是把一生的热忱
全泼在离别的路上——
壮烈,又决绝
冬雪压着松枝
枝桠弯得要断
却在雪隙里藏着星粒青
像冻红的指尖
攥着簇星火——
微弱,却坚定
等开春时
再捧给人间
连墙根下的蝼蚁都懂
拖着比身子重三倍的草屑
也要往巢里挪
生之眷恋
原是万物共通的软肋
草木无口
却把情刻进每一寸生长:
晨露是它的泪
新绿是它的笑
落叶是藏不住的心事
连寒冬里枯槁的枝桠
都在替来年的新芽
守着土地的温
人站在万物之上
偏要寻更重的“情”——
是圣贤眼里的苍生
是历史长河里
扛得住岁月的名字
华夏五千载
碑石铭文会褪色
宫阙繁华会成灰
可“毛泽东”三个字
是刻在天地间的光
是黑暗里不熄的火炬
是暴雨中不倒的灯塔
他的光芒
从不限在一方水土
连曾与他隔岸对峙的人
也会在历史尘埃落定后
如读草木扎根般
读懂他眼底的苍生重量——
是如寒松扛雪的刚
是如草木扎土的执
就连那些妄图踩碎中国脊梁的霸权者
也终在某片硝烟散尽的战场上懂了:
他播在人心的信念
比钢铁韧,比炮火强
就像春草顶开冻土
把强权的壁垒
也顶成了历史的碎砾
他不是某一代人的仰望
是寒夜里举着火把
引万千民众走出深渊的人
是把“为人民”三个字
融进每滴血、刻进每寸骨的人
他的情
不是草木的低语
是改天换地的磅礴力
是掀翻旧世界的惊雷
是托举千万人新生的高山
这情
比草木的韧更久
比日月的光更亮
顺着历史的河奔来
还在滚烫地暖着今天的人间
每念及此
心中的崇敬便如潮涌
漫过灵魂的堤
那是人民对他
跨时空的、不灭的深爱
是岁月里愈久愈浓的信仰
暮色沉得更浓时
檐角老槐又垂落一片叶
打着旋,像当年那滴晨露
也像夜半无人时
砸在青砖上的,一颗泪
我摸着叶子的脉络
忽然懂了——
土里扎根的
和心里长明的
原是同一种情
2025年9月9日长沙
讲台前的守望
文/刘永平/笔名/梅蛮
六十年前的夕阳里,
我们排着小小的队,
唱着“快来聚合了”,手牵手,
书包晃着,裤脚沾着田埂的泥。
从不要谁来接送——
生产大队的小学,门朝晒谷场开着,
“四路里玩耍”的时光,
爬树掏鸟窝,追着蜻蜓跑,野地里长着独立的脾性。
如今的校门,是另一道风景,
爷爷奶奶攥着小书包带,爸爸妈妈举着遮阳伞,
像一片暖烘烘的云,把小小的身影簇拥。
黑板亮得能映出笑脸,课桌新得舍不得乱划,
时代的风,吹进窗明几净的课堂。
老师啊,您是灵魂的灯,
更是点亮星光的人。
把怯场的小手,轻轻牵上讲台,
让他把“我不敢”,说成清亮亮的独白;
让爱奔跑的,去追操场的风——
球鞋踩得尘土飞,汗湿的衣角甩成小旗子;
让画笔下的太阳,比窗外更亮,
蜡笔涂出歪歪的边,画面藏着满心的喜爱;
让捧着故事书的,把童话讲给晨光,
讲得激动了,手舞足蹈碰响了桌角的橡皮。
从一年级的讲台开始,
炼一颗不怕“胆怯”的心。
教他弯腰给老师问好,教他把橡皮让给同桌,
教他把“我不行”,喊成脆生生的“我能行”。
德智体的种子,悄悄扎了根,
不必是一个模子刻的模样——
每颗种子,都朝着自己的星光生长,
在人生的起跑线上,
带着摔过也敢笑的勇气,稳稳走向更远的远方。
2025年9月10日长沙
2025年9月10日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