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秘诀》题记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风水者,观天地之美,明四时之法,解万物之理,而后能与此大道同游也。
——谨以本书献给所有在天地间寻求和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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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天道,舆地理,察人心。 风水非术,乃道也; 非改命,乃知命也; 非求福,乃修德也。
古云:"一命二运三风水。" 然命自我立,福自己求。 风水之极,不在布局摆阵,而在正心诚意; 不在改天换地,而在天人合一。
本书所录,非吉凶祸福之断辞, 乃天地人三才和谐之道; 非神秘玄奥之秘术, 乃自然规律之呈现。
愿读者得诀忘诀,得法忘法, 直指本心,见性明道。 须知: 最好的风水在人心, 最强的能量是善念, 最妙的布局是和谐。
天地为卷,岁月为笔, 每一个生命都是在这无限画卷上 书写自己风水秘诀的艺术家。
——作者谨识于乙卯年仲夏
第一章 檐水滴小房
青瓦檐角的雨水串成珠帘,不偏不倚,正正砸在偏房的灰瓦上。滴答,滴答,每一声都敲在赵青阳的心尖上。
雨水顺着新搭的雨棚流淌,那是长子赵天明生前特意请人安装的,说是要将主房檐水引到偏房,好浇灌他种在窗下的那几株兰花。赵青阳当时就觉得不妥,老话常说“大房滴小房,小儿哭断肠”,可儿子笑他太过守旧,还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如今,赵天明已躺在冰冷的棺木中,三天前进城采买时马车坠崖而亡。而他的妻子柳氏因悲痛过度早产,此刻正在偏房里声嘶力竭地哀嚎。
“老爷,生、生了个男娃...”接生婆抱着襁褓出来,脸上不见丝毫喜色,“只是气息太弱,怕是...”
赵青阳接过孙子,那小小的身子轻得如同没有重量,脸色青紫,呼吸微弱。他心如刀绞,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家丁嘶声喊道:“快!把雨棚拆了!不能让主房的水再滴到偏房!”
家丁们慌忙架梯拆棚,雨水顿时四溅。说也奇怪,不过半柱香功夫,婴儿的脸色竟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站在雨中的老风水先生陈三公拄着拐杖,摇头叹息:“临时抱佛脚,怕是只能保一时啊。水势已定,煞气已成,这‘房檐滴水’的局已经成了。”
赵青阳将孙子交给奶娘,快步走到陈三公面前:“三公,您一定要想个法子!”
陈三公浑浊的眼睛望向赵家院落四周,缓缓道:“这煞局已成,普通法子怕是解不了了。除非...能找到那本《风水秘诀》。”
夜幕垂落,赵青阳独自坐在书房,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这是他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嘱咐除非赵家遭遇大难,否则绝不可打开。
铁盒中只有半本残破的古籍,封面上是模糊的字迹:《风水秘诀》。
他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檐水穿堂,煞气横生。非秘法不可解。”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一个站在院中的黑影。
赵青阳心头一惊,推开窗子,雨幕中却空无一人。只有偏房屋檐下,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走过,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绿光。
他关窗回身,赫然发现桌上那半本书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古铜钱,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雨声中,隐约传来婴儿啼哭,忽远忽近。
赵青阳抱起孙子,那小婴儿忽然睁开眼,瞳孔深处竟闪过一抹不属于婴孩的幽光。
“爹...”怀中婴儿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赵青阳浑身一颤,这声音像极了他死去的长子。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陈三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赵老爷,那半本书,恐怕护不住您孙儿周全。”
闪电再次划亮夜空,赵青阳看清了陈三公手中握着的物件——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古铜钱。
第二章 井破天心
赵家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口老井。
这口井是赵青阳的曾祖父所掘,据说当时请了最好的风水师选定位置,既不在院心也不靠墙边,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所有忌讳。井水甘甜清冽,百年不枯,赵家人都视其为福泽的象征。
然而今晨,当管家赵福照例去打水时,却发现井口周围的青石板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裂缝呈放射状向四周延伸,最远的一道直指主屋正门。
“老爷,您看这...”赵福忧心忡忡地指着井口的裂缝。
赵青阳蹲下身,手指抚过那些裂纹。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风水秘诀》残卷中的一句话:“水破天心妻离子散,井在地理上称为龙眼,也为地钉。”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闻声赶来的陈三公道:“三公,这井...”
陈三公拄着拐杖绕井三圈,面色越来越凝重:“井不在院心,本无大碍。但如今地裂指向主屋,这是地气外泄,井已成钉,钉破了天心啊!”
就在这时,偏房突然传来奶娘的惊叫声。赵青阳心头一紧,快步赶去,只见小孙子满脸青紫,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陈三公随后赶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井的方向。
“快!取黑狗血来!”陈三公急声道,“再迟就来不及了!”
赵福慌忙跑去找黑狗,赵青阳则抱着孙子在院中焦急踱步。忽然,他怀中的婴儿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完全不似婴孩,倒像个沧桑的老者。
赵青阳低头看去,孙子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黑狗血取来后,陈三公将其洒在井口周围,裂缝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闭合。婴儿的呼吸也随之平稳下来。
当夜,赵青阳梦见长子赵天明站在井边,浑身湿透,哀声道:“爹,井底有东西,它在拉我的脚...”
赵青阳惊醒,耳边依稀回荡着井水冒泡的声音。他点亮油灯,推开房门,赫然发现井口竟泛着幽幽蓝光。
他小心翼翼走近,只见井水中浮着一件熟悉的物件——赵天明生前最爱佩戴的那块玉佩。
第三章 坤宫猪圈
赵家的猪圈建在西南角的坤位,已经废弃多年。赵天明年少时曾在这里养过几头猪,后来专心读书考取功名,猪圈便渐渐荒废了。
这日清晨,管家赵福突然来报:“老爷,猪圈那边...有点不对劲。”
赵青阳随他来到坤位,只见废弃的猪圈里不知何时来了一头黑猪,正哼哧哼哧地用鼻子拱着地面的土。更奇怪的是,猪圈周围的杂草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这是谁家的猪?”赵青阳问道。
赵福摇头:“我问过周边农户,没人丢猪。这畜生像是凭空出现的。”
陈三公闻讯赶来,一看便脸色大变:“坤宫猪圈,为白虎坑啊!快把这畜生赶出去!”
几个家丁上前赶猪,那黑猪却异常凶猛,獠牙外露,双眼通红,竟无人敢近身。
就在这时,赵青阳的妻子王氏突然病倒,呕吐不止,浑身发冷。请来的郎中看不出所以然,只说是受了风寒。
陈三公掐指一算,沉声道:“坤为老母,主女主人。这猪圈不除,尊夫人的病怕是好不了。”
赵青阳想起《风水秘诀》残卷中确有记载:“坤宫猪圈,为白虎坑,主老母常年有病。”他当即下令:“拆了这猪圈!”
家丁们拿着工具上前,那黑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撞破围栏冲向主屋。众人追赶不及,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屋后的小树林中。
猪圈拆除后,王氏的病果然好转。但当夜,赵家所有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一头巨大的黑猪在院中徘徊,口吐人言:“占我地盘,扰我清净,赵家必遭报应!”
第二天一早,赵福惊慌失措地来报:“老爷,猪圈原址地下...挖出了一具白骨!”
赵青阳赶到现场,只见泥坑中赫然躺着一具完整的人骨,骨架旁边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与赵青阳收藏《风水秘诀》残卷的那个一模一样。
陈三公俯身查看,面色凝重:“这骨头...至少埋在这里百年了。看盆骨形状,是个女子。”
赵青阳打开铁盒,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坤宫含怨,白虎衔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官差模样的人闯入赵家院子,高声喊道:“赵老爷何在?县衙有令,有人告你私占民地,强拆房屋,请随我去衙门走一趟!”
第四章 龙虎相斗
赵青阳从衙门回来时,已是深夜。虽然最终证明是诬告,但这一天的折腾让他精疲力尽。
刚进院子,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家丁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他回来都慌忙散开。
“怎么回事?”赵青阳问迎上来的赵福。
赵福面色惶恐:“老爷,今天下午,马厩里那匹最温顺的白马突然发狂,踢伤了两个马夫,冲出马厩,直往东边的青龙位跑去。更奇怪的是,平时拴在西边白虎位的那条黑狗也不知怎的挣脱了链子,竟追着白马去了。”
赵青阳心中一惊。东为青龙,西为白虎,龙虎相斗,乃大凶之兆。他急忙问:“后来呢?”
“那白马和黑狗在院子东角相遇,竟然撕咬起来,场面极其惨烈。”赵福声音颤抖,“等我们赶到时,只见两败俱伤,白马奄奄一息,黑狗...死了。”
赵青阳快步来到东角,只见地上血迹斑斑,几个家丁正在清理现场。陈三公早已在那里,手持罗盘,面色凝重。
“龙虎相斗,必有一伤。”陈三公缓缓道,“赵老爷,这是有人在你家布下了凶局啊。”
赵青阳想起《风水秘诀》中的记载:“大小机动车辆为白虎,不宜放在青龙的位置,宜放在白虎的位置,否则会形成龙虎相斗,主人遭殃。”虽然赵家没有车辆,但白马属乾为天,象征龙;黑狗属艮为山,象征虎。龙虎错位,才引发这场血斗。
“可有解法?”赵青阳急切地问。
陈三公沉吟片刻:“须得找到引发龙虎错位的根源。赵老爷,近日家中可添置了什么新物件?或者有什么东西移动了位置?”
赵青阳思索良久,突然想起一事:“前日整理书房时,我将一尊铜马雕塑从西架移到了东架。”
陈三公一拍大腿:“就是它了!铜马属金,金克木,东方属木,金入木位,必引龙虎相争。快将那铜马移回西方!”
铜马移回后,院中那股无形的紧张气氛果然消散了。但当夜子时,赵青阳被一阵嘶鸣声惊醒。他推开窗,只见月光下,那尊铜马竟然泛着幽幽青光,马眼中似乎有血色流动。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铜马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那是他不到三个月的孙子,正摇摇晃晃地站着,小手抚摸着马身,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个婴儿,怎么可能自己走到院子里?
赵青阳冲出房门,抱起孙子。孩子在他怀中突然开口,声音苍老而陌生:“龙虎斗,天地变,秘术出,乾坤定。”
说完,孩子眼睛一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赵青阳抬头望去,只见铜马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局:水火既济”。
第五章 鬼推磨
赵家的宅院布局颇为奇特:主房坐北朝南,东厢房与南厢房相连,形成一个直角。这种布局在风水学上称为“曲尺房”,本无大碍。但问题在于,东厢房和南厢房是与主房同时修建的,形成了一个三面合围的格局。
陈三公发现这一点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鬼推磨!这是鬼推磨啊!”
赵青阳不解:“什么是鬼推磨?”
“南屋和东屋连在一起,并且与主房成为三面,并且同时修造,就为五鬼推磨。”陈三公声音颤抖,“鬼推磨,轻者破财、重者死人!”
赵青阳想起《风水秘诀》残卷中确有相关记载,但具体内容已经残缺不全。他急忙问:“可有破解之法?”
陈三公摇头:“若是先盖主房,后盖厢房,便无大碍。但三房同时修建,五鬼之气已固,难以化解啊。”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赵家接连发生怪事:仓库里的粮食一夜之间霉变大半;银库的银子不知何故少了三成;更可怕的是,每到深夜,院中就会传来类似石磨转动的咕噜声,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推磨碾磨着赵家的气运。
这夜,赵青阳被一阵磨盘声惊醒。他悄悄起身,循声来到院中,只见月光下,五个模糊的黑影正围成一个圈,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石磨虚影。磨盘中碾磨的不是粮食,而是闪闪发光的金银和...一个个小小的人形!
赵青阳定睛一看,那小人形赫然是他的孙子!
他惊呼一声冲上前去,黑影顿时消散,磨盘虚影也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一堆灰烬,灰烬中有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那是赵天明生前随身佩戴的。
第二天,赵青阳决定拆除东厢房,以破解这“鬼推磨”的局。然而动工当日,工人们刚拆掉第一片瓦,就听轰隆一声,整面东墙突然倒塌,露出墙中的一具骸骨。
骸骨呈跪姿,双手被反绑,头骨破裂,显然是被活埋致死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怀中抱着一块石板,上面刻着:“破局者,必遭天谴”。
陈三公查看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生人祭!建房时活人献祭,以镇宅基。这等邪术已经失传百年了啊!”
当夜,赵青阳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面前,泣声道:“我乃林家女儿,百年前被赵家先祖活埋于此镇宅。如今封印已破,赵家子孙必遭报应!”
赵青阳惊醒,只听窗外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站在床前的一个身影——那是他死去的长子赵天明,浑身湿透,面色青白,幽幽道:
“爹,井下的那本书...一定要凑齐...”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进一步深造。其多篇军人题材诗词荣获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获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七律-咏寒门志士》在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汉墨风雅兰亭杯”中获榜眼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已超三千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与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胡成智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