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文/林娟
弹指一挥间,流年不复返。静静地站在幽美的路灯下,看着漫天雪花从蓝灰色的天空飘然落下…宛如一朵朵白色飞舞的小精灵……看着手机屏幕的提示,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忆中的那些年,年年都会下雪。此刻,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节,不知是自己年龄的问题,还是其他。总感觉“年”犹如雪一样,一时近一时远。

说到“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年味开始变得越来越淡,传统习俗也被时间渐渐地“融化”了,某些欢乐也被留在了那个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时光里。闭上眼睛,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儿时的情景,一幅幅生动有趣的画面,看似艰苦朴素却时时让我有一种想走进过去生活的冲动。小时候的我出生在三间茅草屋。记忆中,那是个很小的乡村,有河,有泥巴路,有很矮的房子和田地。那样条件下的“年”格外的有意思,虽然艰苦但年味十足。过年的前几天,每条泥巴路上都充斥着欢声笑语:你家鞭炮买多少响的?对联是请谁写的还是买现成的?你家馒头包了么?团子是萝卜的还是肉的呀?有没有给孩子买新衣服啊?……历历在目,记忆拉回过去,嘴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

在八十年代的农村,那时经济条件还比较贫困。我记得平常外公、外婆他们都省吃俭用,等到了过年前的那几天才小小的奢侈一把:到街上割些肉、买几条鱼,再备上些糖果、鞭炮等专属于那个年代过年时的标配。不过那个时代物质没有那么富足,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这样过这个“年”的。腊月二十八九,邻居们会买些红纸,请村上有点文化的或爱写毛笔字的人,帮忙写对联,虽然不是什么书法大家,但一笔一画写的一点不含糊!因为比街上的成本低,所以极受大家追捧。年三十的中午吃完午饭,每家每户就开始忙着贴对联,记忆中的对联是用热水和面粉勾兑的糊状物粘贴的。我清晰地记得,舅舅端着那个装满糊状物的小盆,再拿个刷锅的把子哗啦哗啦地往门上一刷,把对联理好按上去就算贴对联完工。

到了晚上,一家人都坐在碳炉旁,嗑嗑瓜子、剥剥花生,再唠唠嗑,看看春节联欢晚会。小孩子坐不住的话就玩玩简简单单的玩具,纸糊的小风车,小小玻璃球,还有做的不算很精致的布娃娃,就这些足以让小孩玩的不亦乐乎。过完除夕,就是春节了。一早,大人们会把红包放在孩子口袋里,说些吉利的话。接下来就是孩子们最快乐开心的时间了,女孩子对穿新衣服比较感兴趣,记得起初是在小尖菜场那里有,再后来变成了港裕商城。八十年代普通人家只有过年才会添新衣,平时就是传说中的“大穿新,二穿旧,三穿破烂头”。

所以每到新年,有新衣服穿,自然是开心极了!对于男孩来说,没有比放鞭炮更值得期待的事了。大人们放完鞭炮,如果有一两个蹦出去,没炸完的被他们捡到,那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们捡起来用火柴点燃一扔,扔出去的不仅仅是鞭炮,更是自豪和快乐。记忆中舅舅的这个动作比非常娴熟。辰时,就是年味、人情味的开始,小孩子挨家挨户去拜年,向长辈磕头说些祝福的话语,然后会得到红包或者是瓜子花生、糖果大糕之类的奖赏。虽然那时日子不太富裕,但民风淳朴,邻里和睦,即使没有太多的年货,也不吝啬这些奖赏。满满的回忆,真是再也回不去的人间烟火气!新年为什么越来越冷呢,想来也无所谓,不管是浓是淡,只要体会过年的意义就好,让我们一起去寻找最原始给我们带来的快乐吧,从其中去品味珍惜……

作者简介:林娟,笔名:六翼天使,就职于响水县融媒体中心,系响水县作家协会会员,爱好书法、绘画,文学作品散见于报刊和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