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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事诗 王莲颂(琴书) 文/冯玉珠
叙事诗 王莲颂(琴书) 文/冯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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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9 16:22:05
2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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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诗•王莲颂(琴书)
文/冯玉珠
一
姑娘王莲年十七，哥哥王俭整十九。
父亲病故已三秋，母亲旧愁添新愁。
媒婆想出馊主意，主家换柱把梁偷。
闻知闺秀身有病，耳聋说话难出口。
无奈对方是财主，父亲欠债或免收。
父亲曾借高利贷，为的养家与糊口。
至今债务未偿清，一家三口干犯愁。
今晚观戏马家沟，王莲又随哥哥走。
戏至高潮正热闹，戏台一歪灯断油。
台上台下乱糟糟，哥哥迷散将妹丢。
侥幸突然遇玄凹，权且跟他姨家走。
他与姨家斜对门，原为同窗年十九。
两个姐姐已出嫁，父母勤劳又忠厚。
他的品性摸得上，心地善良快语口。
风吹雪花心窝暖，各揣心事蹒跚走。
玄凹欲问王莲事，结果王莲先开口。
哥哥心中可有人，长的是俊还是丑。
哥哥心里早有人，聪明伶俐人不丑。
家就住在后卞庄，不知找主还没有。
我俩原来是同学，三番传信她不收。
她的名字叫王莲，一生只想把她求。
王莲闻语心更跳，纵然有意难开口。
“你要娶她就年前，二月以后她就走。
媒婆让她换嫂子，虽不情愿天难留。”
忽觉身冷心打颤，再用围巾裹住头。
玄凹早就认出她，取下围脖递她手。
心照不宣情意投，二人分手往家走。
王莲且住姨娘家，哥哥找来自己走。
媒婆送来年命帖，哥哥娶妻王莲嫁。
日子十月二十八，彩礼送来一马车。
说是嫂子病已好，只是心明不会说。
哥哥勉强点了头，王莲还能说什么。
二
喜事当时倒热闹，客人凑了三四桌。
三更上轿出了门，四更来到花石坡。
一团乌云压过来，电光闪闪雷声作。
一块巨石挡住路，好像石头把话说。
“从此转向东南拐，仙人沟里把桥过。
你若让俺转路行，除非石头能开花。”
一道电光一声雷，竟见石头开了花。
一块巨石似牡丹，黑里透红银镶花。
将轿抬起东南行，颠颠簸簸下了坡。
轿子抬到仙人沟，仙人跳出把轿夺。
头戴面具手持棍，小伙拼力将棍夺。
一个仙盗被打倒，另外两个狼狈脱。
费尽周折到村前，好歹来到嫜婆家。
人门似觉不对劲，是喜是悲摸不着。
原来相公常截道，每次都有小收获。
杏崮堆上去盗墓，蝰蛇咬腿险为折。
好歹恢复才两月，装仙只为把亲夺。
论姜还是老的辣，公公又与媒人谋。
去年老婆已离世，公公才有五十多。
就让王莲跟公公，生米熟饭顺口喝。
王莲自认命不济，满腹辛醉无处说。
三
拔翠黄花大闺秀，嫁个汉子五十多。
忍气吞声把婚完，为了姑子跟哥哥。
嫂子上了大花轿，相公葬得倒利落。
王莲娶后快二年，生个儿子叫朱雪。
玄凹独身好无奈，整日挑担卖百货。
拔琅鼓子随手带，泥娃哨子小糖果。
逢人来段顺口溜，王莲村头顺了脚。
“马家沟上去看戏，台子一倒开了锅。
灯笼火把前去迎，回家已是大半夜。
宝玉黛玉一场梦，历来婚姻赖媒婆。
至今单身乃为何，越来生活难揭锅。
母亲病重想借钱，哪好意思开口说”
不巧云来把雨降，王莲接他进了家。
先把湿衣给他换，又下面条让他喝。
哄了朱雪不一会，担起挑子挪了窝。
老朱去收高利贷，被人扭住会场拖。
土豪地主受专治，自然挨斗不少他。
扑嗵一声倒在地，心神震悚竟休克。
突然出现心梗塞，气断被人抬回家。
穷苦百姓翻了身，凤鸾今难宿鸡窝。
田地接着给收分，仓内粮食也被撮。
丢了性命失家业，要怪爷们自己作。
孩子莫再跟他学，撑着身子将丧发。
伤心劳神病二月，孤寂难熬拼死活。
四
玄凹闻事踏进门，同情怜悯犯琢磨。
母丧准备去当兵，见状岂能言告别。
王莲如今落了难，眼下谁能帮助她。
先把朱雪接过去，抽空设法照顾她。
年终王莲接过去，终于凑和成一家。
如此过了三年头，又添男女一对娃。
王莲眉头渐舒展，玄凹充军离开家。
王莲不愁操家业，忙完地里再顾家。
供着朱雪上私塾，并教小的学文化。
晚上裁衣推礳碾，白天农忙再下坡。
左邻右舍处得好，善良厚道老少夸。
俩个儿子渐长大，女儿出息似朵花。
玄凹充丁十四年，下落不明常牵挂。
五
大儿抗战走三年，抗日联军将敌杀。
二子去年也当差，武工队里接用他。
又听敌人要扫荡，王莲跟人避山坡。
忽见前面一匹马，一个军人马上卧。
朱雪喊了一声“妈”，母子相认停下脚。
部队转战来香山，武工队上把头接。
因为汉奸告了密，情况危机难细说。
儿子挨枪命尚在，有幸娘俩会见着。
希望母亲自保重，连队奉命向南撤。
左腿鲜血顺裤淌，痛得为娘心里扎。
挟了几颗荠荠菜，把儿伤口擦一擦。
先去山洞避一避，家里躲藏是白搭。
儿子把娘扶上马，紧抄小路进虎崖。
照壁上面有一洞，三个女人进去俩。
妹妹看见娘与哥，放绳将母往上拖。
母亲上去叫朱雪，朱雪告别下山坡。
他的连队早过去，鬼子好像盯着他。
顺谷来到仙人沟，方知连队遭伏杀。
六人仍卧血泊中，发现一个还活着。
唤醒小张抱上马，顺沟悄悄往南踏。
六
母女洞内躲一宿，翌日随人各回家。
未料鬼子跟进村，捆了王莲考问她。
机关用尽无结果，举起洋刀将她杀。
人们无奈相挽救，义愤填膺泪哗哗。
玄凹父子活得值，死活都是为大家。
“英雄母亲”逐相传，庄里乡亲怜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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