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槐花香
文/刘彦生
洋槐树不同于国槐,它生长在那荒郊野岭,没有国槐称为市树的政治地位,挺立在繁华的马路上被人举目欣赏。国槐的花要在雨季生发,掉在地上与泥水相伴,让环卫工人顿生劳累。而洋槐花则是心怀坦荡地开在柳絮纷飞的立夏之前。柳絮也不知天高地厚的以浪迹天涯弦耀自己的任性,它也不知人们在欢呼春花灿烂时,是多么令人专横跋扈地幼稚举动。
在我眼里,洋槐不是因为他带“洋”字而拉开了与中华大地的距离。它是毫无生息地与时光为伍,与季节同步,紧紧地匍匐在华夏大地。

看着门前这棵百年老洋槐从严冬走来,步履是那么轻盈地打发着季节给予或舍去的枝叶,这香,在春的气息里,与白色的鲜花为伍,樱花、梨花之后,默默的为大自然不仅增加一抹亮色,而且是在绿叶中把自己精气神和清馨奉献给了苍穹,为奋斗劳累的人们提供一剂提神醒脑的香。洋槐这种香,是触动人产生幸福感安全感的静心剂,它的香不是香樟树的那种木质的呈贡,也不是香椿树那种凭芽赢得人的口福之欲,不是靠水润化而获得人肠胃之畅的茶,也不是牡丹茉莉打春的王牌与秋的银杏、胡杨以灿烂的黄来照亮自己的孤独,换来众人趋之若鹜,制造热闹的世俗——她把香淹没在自己翠绿的树叶里与国际劳动节,青年节一同出场,把一抹纯洁白色热烈而安静地绽悬在枝头。那白,带着雪的容颜,那香,无声而傲然地随风诵吟着一首应季而富有永恒意义的诗,懂香的喜鹊在枝头扑棱棱地飞转盘旋,跳跃嘻戏。那花似乎也有一种自己做人做事骨气和勇气,无论和风细雨,还是狂风大作,它也要拼了命悬立枝头,像一架黑白键相间的钢琴,在乌云遮日的阴霾中展演着自己亮丽的身姿!而香伴着骨气与善良,在俯视人间攻艰克难,为战胜新冠疫情的人们送去些许清爽宜人的气息!不是像法、意等制造的香水,那样带着铜臭与傲慢的攀附物的感觉。
百年的洋槐,花的颜值与模样,香的柔软和品格,都是按时到来的牵挂与思念。春是芳香的使者,夏是荫凉的呵护,秋是知足的楷模,冬是毅力的化身!它虽然枝皮斑驳龟裂,可它心香在人们的心上,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2022年5月4日于北京

作者简介:刘彦生,笔名祖文。1951年6月22日生于武汉。1975年7月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退休前任《中国文化报》编审。现为中国编辑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