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夜话 之一
易笙
没有想到自己因去过阳性疫情嫌疑病例地区被隔离了。
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终于感觉有些烫了。尽管公告的阳性人员的行程轨迹和与我们相差几十公里,在同一县域的时间只有几小时,但我们仍然是被列为战略控制的对象了。
抗疫已经好几年。第一年,宅家二月,觉得闷得慌,晚上与熟悉的保安打招呼,遛到城郊无人的大马路上去散步,十里无人迹,路口皆哨棚,那个爽啊真的是歪歪了,回到家就急着去看武汉感染和死亡的人数播报,看着每天数据的攀升,那种焦虑与无奈难以言表。记得武功山尚未开发时去爬山,下午五点才到中庵,顶庵不知在那个山峰,不上去没吃没住,寒从毛发根处来,只有咬紧牙关手脚并用的往上走,终于到顶了,第二天往山下走了,那是一种何等的释怀。新中国从没有经历过这样一种灾害死亡的磨难,让那么多平凡的人揪心,伤心,痛心。伤感之下眼望着一个个高大的白衣背影逆行而去,抱着赴死的决心与勇气,大有捐驱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气概!
然而,我们在那一场梦靥里,不管怎么惊骇终究是一位旁观者,除了恐惧,担忧就是赞叹!
武汉解封了,各地平静了,偶尔有点动静,看得出那是大炮打蚊子,严防死守的高压态势,小百姓只要不乱跑,不聚集,戴口罩,扫码,登记,,让每个人的行程都在大数据里,都在阳光之下,据说发明行程码的人是位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人才啊,自此世上再不可来无踪去无影了。
疫事紧张,百姓之家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辣椒酱,面条,真空包装米,压缩饼干,豆笋,黄豆,存了一些,至少不让出门可以抵挡一阵子。上海疫情一度紧张,小市民更加增强了备疫意识,买菜不嫌多,冰箱不嫌大,存货不嫌坏,外地的亲人也不去看了,外地的儿女也不让他们回家。疫情时局,防控态势,追责罢官,多地防控比较,都成了喝茶聊天的重要话题,足以让局外人把水豆腐抓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