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记（散文）

​   陈楚彬

前年年底，在自己家乡农村，跟友人要了一处果园，大概有一亩多地，里面主要种植了百香果，也搭建了一间小竹屋，供放农具杂物，屋前有喝茶摆设。我几乎每天都要去果园，浇水施肥松土拔草……，农间约上几位亲朋好友，田间喝茶，聊天南海北，赏绿叶青草，倒也惬意。

一日，有好友建言，地方这么好，何不养些鸡？母鸡公鸡都养 ，让它们每天食糠饭和野草 ，这样放养的鸡很好，母鸡的鸡蛋润香营养好 ，公鸡的肉质香脆可口。于是就搭起了一个简易鸡棚，养了十几只母鸡和公鸡，每天去喂养，“与鸡作伴”，忙的不亦乐乎！

我以前基本没有干过农活，也不懂种植果树蔬菜，一年下来，果园里也没啥好收获。经常有熟人路过说:“哈哈，你这果园，别的没看到，野草倒是长得挺多，挺生机勃勃的！”

好在十几算是争气的鸡，每天奋力产蛋，寥给慰藉。

今年元宵节前，内人跟我说 ，去果园里抓一只大公鸡，然后拿去市场让别人杀  ，过节的时候拿它来祭拜祖先（农村历来都有用鸡鹅鸭拜神、祭祖的习俗）。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来到了果园，我寻思 :要如何能够顺利抓到一只大公鸡？以我一直“彬彬文质”的气势，用武力可能会失败，空手而归岂不被笑话！于是心生一计，凭着我平常去喂养，已经跟它们混得比较熟络，再拿一些生稻谷给它们吃，然后趁其不备突然出手……用这个计划，我一下子就成功了 ，双手抓到了一只大公鸡。大公鸡突然大叫了几声，其他鸡是惊慌失措。从公鸡的叫声里，仿佛听到了愤怒和绝望……我心里一咯噔，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绝情卑鄙”。然而，事已至此，只好把它装在一个米袋子里面，带到了市场。

来到了市场杀鸡点，我一下子傻了眼，这里的鸡真多，一大笼一大笼的！杀鸡的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只见他站在鸡笼旁，面无表情，动作熟练地不断抓起鸡笼里的鸡，往其脖子上一刀，然后仍进自动拔毛机里面，一眨眼扔进了好多只……

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又莫名地闪过一丝悲凉，“我的鸡啊，你等下就是这样的命运”！如果这鸡让我来杀，我是决然杀不死它的，我这辈子都没杀过鸡和鱼，也不晓得杀。“记得以前我妈曾经讲起，我小时候被邻居的小孩打，哭着回家告知。我爸妈就说，他打你、你就打回去啊，我回应他们说，打他、怕他会疼啊。"也许这就是天性使然吧！

其实我没有怪责杀鸡小伙子的意思，也没有道理怪责他，这本来就是他的正当职业。从古至今，家畜家禽就是人类的食物，是维持生命活力和营养的必需。每天会有多少鸡肉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流入民众的大口，成为他们津津乐道的美味啊！

佛家讲究因果，提倡放生食素，食素食荤，谁优谁劣，无法言清。我想只要不是国家禁止的，卫生的，有益健康的，任何食物，由个人喜好，都可以入口。

以善良为本，尽量与他人、与自然界和谐共处，应该是我们当下不错的选择！

202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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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彬，广东省汕头市潮阳区人，自由职业，文学音乐爱好者，已经在岭南作家、作家诗文、中国诗歌网、中华作家网等刊物发表多篇作品并获奖，部分被世界文艺图书馆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