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焰山上白雪飞* 浓雾丛中裸翠薇
作者 铁裕(云南)
我们行走我们修心,我们问道我们前行;
让清风荡掉那心火,愿好雨洗去眼中之尘;
宁静中看婆娑世界,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人;
爱山水以淡泊为乐,乐在心的简单婉约与纯净。

也许是天性,我自小就“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可以说从小就喜山、爱水。总被山野之雄峻、峰峦之秀美所诱惑;总在汩汩流淌的水边嬉戏,随着江河的奔流而豪放;总在古藤缠绕,曲径通幽中沉吟。
正月初三,我随昭通山野徒步群去攀登火焰山。火焰山和九龙山一样,是“一串山”。那就是山山相连,重重叠叠,以一种奔放的气势,纵横在苍茫的大地上。如果说是在晴天,在山顶远望,则可望到那顶峰上面,云雾缭绕,山路蜿蜒;望到那远山近岭迷迷茫茫,千山万壑纵横起伏;望到那奇峰绝壁,巍然耸立,裸露出一道道绝妙的自然风景。

而今天,却是一片白雪茫茫。天上的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我们登上山顶后,只感到满眼是一场大雪的宏盛,那满山遍野的雪犹如白色的海洋,在漫无目的的汹涌。 我想:在这个时候,谁都无法抵挡住那恢宏的气势。无需疑问,那阵阵的风声,就是天地的经文。我们无论是行走,还是站立,在这清静的大雪之中,无论是谁,都会还原于生命的本真。

雪花飘飘,空濛中流溢着袅袅的音韵;
野旷天低,雾笼四野飘飘渺渺清清静静;
浩气浑然,自贯苍穹演绎出一派雪域美妙的佳境;
雾染苍茫,在皓皑白雪中听那抵达心灵的禅语看那世间的清静。
我举目远眺,却见那雪花如洁白的花仙子,在漫天尽情地挥舞着长袖,一声声地歌吟。在那悠悠扬扬的飘洒中,显得那样轻盈、洁净。

雪花飘飘,恍见一些零落的孤村;
云蒸雾涌,竟有鸟儿在树间欢快地啼鸣;
浓雾丛中,裸露出簇簇翠薇和一条条长藤;
冷峻圣洁,那妙境仿佛从碧空蜿蜒扑入心境。

人们都说下雪寒冷,将一切都覆盖了。其实不然,你看那雪花飞舞,云朵飘逸;你看那万仞奇峰,直耸青天;你看那白雪山野,裸露雄浑;你看那四野苍茫,原始森林。
在雪中,我默然无语,陶醉于唐诗宋词。恍惚中,看到那些摇曳的纸花,在纷纷飘零;听到那放浪的诗人,在一声声沉吟。

我仿佛看到宋朝诗人卢钺,在雪中一边徘徊,一边咏道:
有梅无雪不精神,
有雪无诗俗了人。
我仿佛在雪中与唐代诗人岑参一起谈诗论文,吟咏雪景:
天山雪云长不开,
千峰万岭雪崔嵬。
我仿佛看到唐代诗人许浑从远处走来,悄然对我说:
不须倚向青山住,
咏雪题诗用意劳。
我仿佛看到清代诗人郑板桥打开房门,在感慨地说:
晨起开门雪满山,
雪晴云淡日光寒。

群员们兴奋的打起了雪仗,甚至来了个男女混合摔跤。虽然摔得有些粗鲁,有些蛮横;摔得有些别扭,有些俗气;摔得有些风骚,有些野性。
但不管怎么说,你摔我,我摔你,摔出一片爽朗的笑声,摔出一番好的心境。
在这时,我感到需要将世间的一切浮躁隐去,以清静的心境去听听那圣洁的雪花,从天堂带来的玄妙的禅音,需要在这荒山野岭中,净化自己的心灵。

望着那远山绰绰影,我想到了那亘古的冰峰,那高域的情;
望着这近水条条清,我想到了那洁白的雪山,那绝妙的景;
望着那白雪片片飞,我想到了那洌洌的河水,一如那飞琼;
望着那沧桑轮回转,我想到了那绵绵的历史,演绎的纵横。

一会儿,太阳缓缓升起,那鲜活、妩媚的阳光垂直照射着。天空中有几朵云在逍遥自在的飘荡,那温暖、柔和的阳光在透视着大地上一切生命的欢乐,在驱逐着心中的忧郁。山风呼呼,送来清爽的气息。那银白、耀眼的光景,就是一种自然的慰藉,在滋养着心灵。

我排徊着,惊叹于雪的纯洁、晶莹,想着这人世间的一切邂逅,一生一世的情。我觉得,那雪花就像一页页飘落的素笺,有诗、有意、有情。我独独地想:
雪花纷飞,也许是一时的飘零;
雪花纷飞,也许是一生的无痕;
雪花纷飞,也许是一路的葱茏;
雪花纷飞,也许是一世的红尘。
我抬头仰望着远处的山野,在阳光的照射下,裸露出了山体的粗犷与轮廓,勾勒出了天地的坦荡,展示了那天地亘古的宁静与久远,庄严与苍茫。置身于这种如梦如幻的仙境中,我感到灵魂得到了升华,心灵得到了宁静。
有一座山野身披素白的雪衣,犹如一个婷婷玉立的仙女,正在含情脉脉,望着远方,且看那神情:
皑皑雪,悄然飞;
山野上,晃着清清皓影;
莲脸春,携着风花雪月踏红尘;
你爱我,为我捎来人间的清傲与冬令。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近四千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