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王孙-杜特尔特将退出菲政坛

        （词林正韵）

            文/冯志清

10月4日，新华网、新民网等纷纷综合马尼拉媒体消息，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10月2日宣布不参加下届副总统竞选，表示将“退出政坛”。

消息称，总统杜特尔特10月2日当天，陪同同乡兼老友、参议员克里斯托弗·吴来到选举委员会一处设施。后者正式提交竞选下届副总统的资格材料。

当天，杜特尔特说“菲律宾眼下普遍认为，我没资格（竞选副总统），因为这违反宪法和法律”，“多年前，人民推选我为总统，现在，我将遵从你们的意愿，我宣布将退出政坛。”

杜特尔特现年76岁，2016年5月当选总统。依据菲律宾宪法，总统任期6年，不得连任。但杜特尔特的引退决定，仍令舆论对他的真实考量莫衷一是。

更要紧的是，这位以铁腕禁毒和怒怼美国而著称于世的总统退出政坛后，菲律宾的内政外交将去往何处？

自杜特尔特2016年上台执政以来，西方媒体有关他的报道从不乏争议。但无论是支持者也好，反对者也罢，没人会否认他是一位富有勇气和意志的总统。

对于长期困扰菲律宾社会的毒品难题，杜特尔特自上台伊始就以铁血风格予以严厉打击。对于外界的非议，他毫不退让，甚至曾因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批评他的禁毒战争“过于血腥”而愤怒回击，誓言任内“绝不访美”。

到目前为止，杜特尔特说到做到。因此，在亲美色彩浓厚的菲律宾政坛，杜特尔特的确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亲美势力要求其借所谓“南海仲裁案”向中国发难，杜特尔特强调南海没有“仲裁”，相关纷争只能通过外交谈判解决。

当新冠疫情来袭，西方国家囤积疫苗不愿分享时，杜特尔特力主引进并亲自接种中国国药疫苗，身体力行鼓励民众接种。

凡此种种，杜特尔特的反对者十分不悦。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杜特尔特治下，菲律宾的国家利益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多数马尼拉媒体认为，老杜宣布退出政坛，但其存在感不会轻易消失。

对内整肃社会顽疾，对外奉行独立外交，是杜特尔特在上台之初的誓言。随着杜特尔特宣布引退，这也可能是他给菲律宾政坛留下的宝贵遗产。

观察家们认为杜特尔特退出大选，并不意味着他对菲律宾政坛的影响完全消除，更不意味着其在执政期间与中国保持良好合作关系所取得的成就和效果，将会消失或被抹杀。

专家们指出，杜特尔特执政5年多以来，采取与中国进行务实合作的政策，促进了菲律宾的经济发展。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中菲同舟共济，推进了一系列合作措施，不仅帮助菲律宾缓解了疫情，而且为疫情后的合作提供了良好基础。

鉴于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即将在今年获得通过，进入实质性落实阶段，中菲关系在既有的中国-东盟自贸协定的保障下，又增添了更强劲的黏合剂，双方关系大起大落的可能性在减弱。

在此背景下，即使下届菲律宾政府的内外政策会实行有别于杜特尔特政府的对华政策，也会在推进相关政策时保持足够的谨慎，避免中菲关系波动对菲律宾造成更大风险。

有意思的是，10月2日，就在杜特尔特宣布引退不久后，他在接受当地媒体的采访时表示，他的女儿萨拉·杜特尔特将在2022年的总统大选中与副总统候选人克里斯托弗·吴搭档参选。

众所周知，萨拉·杜特尔特女士目前是菲律宾第三大城市达沃市的市长。这是杜特尔特2016年问鼎总统宝座的大本营，而萨拉已在2日申请竞选连任市长。

尽管萨拉目前并未确认这一消息，但此前已有分析认为，杜特尔特的引退或许是有意为其女儿向总统宝座冲刺铺路。现有民调显示，莎拉是最热门的下届总统人选。

此外，代替杜特尔特角逐副总统的克里斯托弗·吴不仅是国会参议员，也是杜特尔特长期的政治助手和个人助理。

根据菲律宾的选举规定，参选者在11月15日之前仍可退出和替换，大选时间更远在明年5月9日。也就是说，菲律宾下届总统的选举格局仍充满变数。鉴于杜特尔特的总统任期仍有将近一年时间，其内外政策是否会延续值得关注。

观察家认为，杜特尔特主动放弃竞选，说明他对下一任总统的归属及其采取的治国理政措施具有较强信心。如果他的女儿参选并最终当选总统，未来菲律宾对华政策将会具有更强的延续性。

不过，笔者同意有专家提醒，中菲关系的稳定发展仍存在一定的变数。最大的不确定性来自于美国对菲和对华政策。由于多重因素，美国对菲律宾政治与社会的影响依然较大。目前而言，菲律宾下届总统选举的形势仍有待观察，但无论结果如何，杜特尔特务实的执政路线及其取得的成效，都足以为下一任总统提供榜样。为此，特赋《忆王孙》为评为观。

铁肠独行赛王孙。

敢叫随奴吓断魂。

难得菲坛硬骨闻。

惜黄昏。*

风雨南沙寻将门。

注*指，杜特尔特已年届76岁，且菲宪法规定总统任期6年，不可连任。

——2021年10月5日凌晨时事诗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