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渔洞风光无限好
青山绿水又重绕
作者:铁裕〔云南〕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我的性格正如陶渊明这句诗所言:清高、孤傲,自少年时就不会迎合世俗的本性,天生就放荡不羁,寄情与山泽水畔。闲暇时与山对话,同水共舞。
周未,昭通山野徒步群又一次将行走路线定在渔洞方向。虽然渔洞已走过多次,但每次行走都会走出别样的韵味,每次眺望都会望到新奇的景色。

我们乘坐I0公交车到洒渔一座大桥旁下车,然后到果汁厂集结、清点人数。在等群友时,我独自到河边观赏河流。这条河比较大,它沿着田野缓缓流淌着,到了山下,就顺着山的走势涌着粼粼碧波,逶迤而去。
在河堤上,伫立着一棵棵垂柳,苍翠而青葱,婀娜而多姿。那柔软、碧绿的柳絮在风中轻轻摇摆着。远远望去,就像楚楚动人的美女,正美目流盼。微风吹拂,拂出万般风情。

8点50分,清点人数完毕,哨子一响,开始徒步。在经过三十份时,我左顾右盼,总想看出点名堂,只觉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风土人情并无什么特别处。我真不知人们为何怪诞而抽象地将这里称为“三十份"?也许,这里有个美丽的传说,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们沿着弯弯拐拐,坎坎坷坷的山道向渔洞东南山梁行进。
到了半山坡,只见一座座绵长、雄浑的山野以各种洒脱、飘逸的姿势奔涌而来。
有的绵延、橫亘,裸露大气之美;
有的险峻、耸立,展现雄浑之奇;
有的巍峨、磅礴,呈现豪放之势;
有的嶙峋、徒峭,凸显古典之美。

在视野里,尽是雄奇、奔放、纵横的山野,总让人爬不完,看不够,总觉得每走一步都有新奇,每爬一山又是一景。真是山山相连,景景相扣,使得人们不畏艰险的往上攀登,总想去大饱视野的盛宴。越往上越觉野旷天低,越觉山比天高,正如袁枚诗云:
桂林天小青山大,山山都立青天外。
翻过几座山后,只见漠漠如织的雾气,东一笼,西一片,南一块,北一缕,优雅地缠绕、飘荡在山中。

不一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与雾裹在一起,只见雾中有雨,只见雨淋雾间。而那迷迷茫茫的漫山雨雾,紧随我们身后,如涛似浪涌滚而来。恍惚中,只觉松也肃穆、湿泽;石也清淡、滑润;影也婆娑、诡异。雨声哗哗啦啦,仿佛在窃窃私语,又似在轻轻吟唱。置身于莽莽苍苍的山野中,雨雾袅袅婷婷,浓云稠稠密密,将远山近岭弥漫得一派神秘。

当我们钻过灌木丛、穿越林海到达山顶时,只见太阳隐约露出,透过云雾,悄然洒下一缕缕光线,使得山野愈显清新、湿泽、空濛。
再走一段山路,就到了火石丫口。这时,雨停了,群友们有的坐下休息,吃点东西补充能量;有的聊起了天,或是对着山野吼上几嗓子;有的流连丫口,眺望自然风光;也有的在灌木丛中采撷一种叫″羊奶"的野果品尝。这种野果虽然颗粒细小,但它圆而红润,小而精致,甜中有酸,酸里带蜜,吃起来十分可口。我边吃边想:我们真是沾了大自然的光呵!她不但为我们展现美丽风光,还赐予我们各种野味。

休息后,我们又翻山越岭。
当我们走到一山弯处,依稀望到远处的山坡下,静汪着一弯边缘模糊、椭长而线条委婉的水畔,就像一个春睡的美女,悄然静卧于逶迤的山野中,只见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

真是静中寓意着和谐,淡泊里裸露出孤寂,修长间展示着美丽。而此时,闲散、岑寂的心灵,正悄然忘却人生的苦磨、艰辛,路途的坎坷、曲折。心静如林中清泉,身立似山里孤峰。此时,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一任岁月悠远,一任逝水沧桑,一任地老天荒。

如果感到忧郁,到山野中来吧,这里的泉水是清澈、甘甜的;如果觉得烦闷,到林里来坐坐,这里的清风是悦耳、美妙的;要是有些伤感,来走走弯弯的山道吧,这里的山道是深幽、静谧的。

当你走进山野,沐浴着亿万年来似水的寂静与蛮荒,定然会被这凝固而绝妙、生动的语言而惊诧。当你淡忘了一切的私心杂念后,你会感到山和水是那样的亲密、融洽;天和地是这般的和谐、友爱。你会感到,这是一种天然的动与静的搭配,是单调与繁杂的有机结合,是冥冥中超然的神力造化出的大美与壮丽。

当我们攀登到最高峰,放眼望去,那深幽、绵长的峡谷在山野间纵横交错,就像一种肢体语言在形象地诠释着自然的幽远与神秘,玄奥与美丽。那苍茫的林海,在风的吹拂中涌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涛,满山遍野倾泻而去。远山的雾气将一座座山峰隐去,却又依稀望到轮廓,犹如虚无缥缈中的仙山妙境。山野,无论你横看、竖看、远看、近看,都不会感到厌烦。难怪王安石说:

终日看山不厌山,买山终得老山间。
山花落尽山长在,山水空流山自闲。
是呵,当我们以一种真诚的心境亲近山野时,就会感到:
这里没有原野那样辽阔,但却有山的险峻;
这里没有大海的深沉,但却有清溪的优雅;
这里没有闹市的繁华,但却有古朴的气息。

也许,只因山水产生了文明,延续了生命。因此,才有历代无数的文人墨客,任才思、情感如滚滚奔流的江水,写山的纵横,吟水的灵动;写山的雄浑,吟水的柔情;写山的陡峭,吟水的神韵。

行走在山中,近处是山,远处是山,前面是山,后面是山,山外还是山,一山连山,一山高过一山。也许,杨万里正是在登高远望万重山之后,才有感而发:

正如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而我,则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领略了渔洞无限的美好风光后,才吟出:
渔洞风光无限好,青山绿水又重绕。
涉过千山与万水,行者无疆任逍遥。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