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渔洞水清山野高
樱花怒放引天骚
作者: 铁裕,云南
只因为行走,纵然走过千山万水,那世间的真情才不会改变;
只因为执着,方可阅尽红尘画卷,也才会拥有那份生死之恋;
只因为痴情,那三生七世的相许,才会换来今生今世的欢颜;
只因为淡泊,才想避开世俗喧嚣,到那深山丛林中去感悟然。

昭通山野徒步群第567期的行走计划是:到渔洞去看樱花。
这次参加徒步的群员有五十多人,自乘公交车到渔洞水库名樱庄园门口下车。8:40分集合后,往西北方向沿洒渔河左岸行走至吊桥,再沿着樱花大道欣赏樱花。游玩之后,沿着洒渔河行走,途经乐居小河、三家寨、杨家湾,再走昭璞绿道,穿过长冲子,直抵昭鲁河、碑天河,最后行走到乌蒙水乡,徒步结束。总行程为三十余公里。

当我们刚下车时,就远远看见那山野以优美、雄奇的姿态欢迎我们的到来。我抬眼望去,只见那一座座山野连连绵绵、重重叠叠、浩浩荡荡地向着天涯尽处延伸而去。

有的山野仿佛忽然从地上腾空而起,危峰兀立;
有的山野犹如一龙首率众奔涌而来,气势宏伟;
有的山野云雾缭绕中形状千姿百态,风情万种;
有的山野昂首挺着硕大的胸脯玉立,美如仙女。

看着这自然的景象,我不禁想到,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诗人墨客,怀着一种亲近自然,感悟自然的心境,来到大山之中,作文、吟咏。只因为名山、大川、河流、湖泊,都是大自然的杰作,也是钟灵毓秀之地,因而一首又一首的传世诗歌,由此而诞生。

当代诗人梁上泉写有一首《画中游》很有意思:
清清流水青青山,山如画屏人如仙。
仙人若在画中走,一步一望一重天。
而李白的一首《山中问答》,也流露出了诗人对山鸭的情怀、喜爱: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突然,我看见有一座山野兀自独立在一旁,似乎有些不合群,不随俗,但又不得不随缘而处。这真有点儿奈何不了这滚滚红尘的纷扰,却又有些身不由己。我不禁想到了人生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你难以逃避,难以改变,只有坚强面对。

我一边行走,一边看着山野那千姿百态,那耿直、宽厚的模样,痴痴地想:
山野绵延不断,莫不是要将人世间的情怀去延伸?
山野险峻挺拔,莫不是要在此显示其孤傲的性格?
山野巍然恒贯,莫不是要一显其特有的仙风道骨?
山野沉默不语,莫不是以淡泊的心境任白云舒卷?
山野清静无为,莫不是在独自淡看尘世间的枯荣?
山野宽厚稳重,莫不是在向世人裸露其慈悲大爱?

就在我冥想之时,早已走到樱花大道。只见大道上人们三三两两的流连着,一边欣赏着樱花,一边拍照留念。
这里的樱花较多,那一棵棵樱花树上,都盛开着美丽鲜艳的樱花,就像一个个花仙子,在默默的注视着游客。

一棵棵的樱花树由大道两旁排列而去,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我仔细的观赏着樱花,樱花的花瓣由边缘到中心,开出了一种特有的神韵;而其色泽又有淡粉色、纯白色、粉红色等,十分的妩媚;有的花蕾初绽,就像婴儿纯真的笑脸;而有的白色呢,犹如人间的白雪,晶莹剔透。我忍不住抚摸着樱花,只感到在扶摸着一个个性感的妙龄女郎。

如果站在远处观望,只见那一朵朵樱花在怒放,在争艳,在涌滚成一个巨大的花海。而更多的花朵,仿佛在向苍天裸露其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姿。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有的樱花如一片片轻飘的白云,在我的眼前飘来荡去,就像那一个个美丽的小女子,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笑意。

看着樱花,我不知谁是花中的西施、貂蝉;谁是花中的王昭君、杨玉环;谁是花中的李香君、董小宛;谁是花中的柳如是、陈圆圆;谁是花中的马香兰、卞玉京。
樱花,真可谓千秋无绝色,悦目乃佳人;
樱花,态浓意远偏带俏丽,清素似月华;
樱花,素雅中隐藏着俊秀,声韵若歌吟;
樱花,秀色可以掩映古今,能遗世而立;
樱花,天生丽质难以自弃,妖娆娇靥佳;
樱花,似那袅娜少女含羞,情若盈盈水。

我总觉得苍天在看着这些娇艳的樱花,在一阵阵骚动,在来回凝视着,观赏着。我想:难道苍天也会贪色,也会动了凡心,这真是: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谁不想那芸芸众神丽,飘飘仙子舞?
谁不想那笑意如花绽,玉音沁心脾?
谁不想着出尘便如仙,傲世而独立?
谁不想那脉脉眼中波,盈盈花开处?

我一边观赏,一边沉思。不一会儿,我们已走出樱花大道,来到渔洞水库的大坝前。只见坝前有一潭碧绿的水静汪着,如一面镜子,映鉴着苍天、大地。水很绿,绿得清纯、晶莹;绿得勾魂、掠魄;绿出了诗情,绿出了画意。
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只见河水向前潺湲而去。那流淌的音韵悠扬、醉人、清新、悦耳。这是大自然的声音,是一种水籁。只要用心去聆听,或是用心去感受,就会发现,水生得平静,活得淡泊。然而,它却隐藏着一种情怀,一颗诗心。

我们在走,水也在流。它一边歌吟,一边拍打着岸埂,拍出一种清新的韵律。
那哗哗的声音,是水的叹息么?
那曼妙的流姿,是水的舞蹈么?
我一边走,一边冥思着:
水是勇敢的,哪怕有千重山的阻拦,它也会向前奔流;
水是坚忍的,哪怕是块巨大的岩石,它也能将其滴穿;
水是安详的,有时是来之而无声音,去时也没有声息;
水是豪放的,纵然是一路坎坷曲折,它也会汹涌流去;
水是宽容的,它能在任何情况之下,容清或者纳百川;
水是随缘的,不管地势和环境如何,它都能适时而淌。

走过洒渔河后,我们又途经乐居河、三家寨,向杨家湾走去。
在路上,有许多群员在学我走路的姿势。他们学得很认真,也很像。其中有一群员将我的登山杖拿去,两手抬平,背稍为往前倾,脚步加快,两肩随着步伐的加快而摆动着。群员们一边学,一边开心的笑了。我想:我走路的姿势就这么特别,就那么诱人吗?
今天所走的路基本是平路,不像以往那样尽爬大山、高山、陡山。我由走路而想到了人生,想到了命运。
人生啊,虽然我们来之偶然,可行走是必然的。就像我们徒步,必须坚持下去,只有随缘而变,不变哪能随缘?

坐亦禅,行也禅。在这滚滚红尘中,无论是春来花开,或是秋至落叶;不管是苦也好,穷也罢;不管是卑也好,贵也罢,都得以一颗赤诚的心,去感悟人生,亲近自然。
昔日,我们总是爬上高大的山野,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而今天走的是平路,有种跌落的感觉,这就是人生的落差。有的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是那么的轻狂、傲慢;是那样的唯我、独尊。见到比自己低的人,总是用冷漠、歧视的目光去看待。可是,一旦跌落下来,不是与平凡人一样吗?何必狂妄、自大?何必飞扬、跋扈?

行走在红尘紫陌上,每个人都是那么来匆匆,去忙忙,都是在苦与乐中穿行,皆是在名与利中相争。有多少的执念,多少的奢望;有多少的金钱,多大的权利;有多少的美女,多少的豪宅,到最后都不过是云淡风轻。
人生,只因看开,因而快乐;
人生,只因看淡,因而无忧;
人生,只因看懂,因而释怀;
人生,只因看透,因而幸福。
有那么一些人,总是贪心、贪色、贪财、贪名、贪利。总是想把一些都视为己有。其实,这是给自己设置了障碍,给自己施加了压力。
我一边行走,一边看着两旁的山,它们一动不动。在悠悠岁月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一种淡然、无为的心境悄然屹立着、沉思着。

行走在平坦的路上,以一颗平常心看待人生;
行走在宽敞的路上,以一颗欢喜心看待生活;
行走在清幽的路上,以一颗清净心看待世界。
如果说,你心中有岸,想通了,就会有渡口;
如果说,你心中无虞,放下了,就会有欢乐;
如果说,你心中清净,安详了,就会有幸福。
我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看我们走过的路,爬过的山。那一座座山野,仿佛在目送我们回还。而那山野,在夕阳下,依然一座连着一座,那芳草,仿佛向着远方铺垫而去,连着苍天。我的耳畔,仿佛听到那牧童醉人的笛声。这真是:
长亭外,古道边,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行走到杨家湾,并在球场上照了集体照。稍作休息后,就走上了昭璞绿道。紧接着,走过长冲子、昭鲁河、碑天河,最后行走到乌蒙水乡,徒步结束。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