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诗絮文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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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泪忆往事
作者 王佐臣
责任编辑 申小令
稿件审核 东方旭英
图文音象合成 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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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忆往事》
王佐臣（上海）
母亲辞别人世，一晃又十多年过去了，心中的痛，以及当年她为儿不懂事，险入迷途那撕心裂肺哭声，常常辗转眼前耳畔，时时弥漫心头，从未敢忘怀。老人家一生为儿为女操劳与教导，引领下一代，如何走好人生中的每一步路。母亲几十年来身教言传，恩重如山。从前一幕幕往事，宛如春风秋雨一般，铭刻于胸。忘不了年轻时曾参与赌博的那件事，还有母亲不依不饶的追究，质罚，常萦绕脑海，感受颇深。记得那时，我才二十刚出头，有次与人在外打牌，非但输光了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之外，还将母亲为我二十岁生日置办的那件雪花呢短大衣，押给了人家用于抵偿赌债。没过多久，细心妈妈就察觉，我那件衣服不翼而飞，多次盘问怎么丢失的？我始终不敢交待实情，支支吾吾圆起谎，企图蒙混过关，以求一了百了。谎称自己与某某人在外玩的时候，因粗心把衣服弄丢了。
俗话说“欲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这世上，况且这世上的事，往往“纸包不住火”哟！过一段日子后，连我自己也忘了那茬了。赶巧有天编故事中所提到的那朋友，来我家玩，被母亲碰见，套了几句话，他就直筒倒豆子，一下子竟把这事来龙去脉，对母亲交待了。这下闯了大祸，先前一直担心，终于东窗事发。母亲得知谎言的始末，并了解那次参赌的“庐山真面目”后，那还了得，家里顿时沸反盈天，仿佛头顶上的天瞬间塌了。接下来她气急攻心晕昏于床，待人稍醒便大声叱斥我，数落儿子参赌不孝与种种危害之举。母亲那里听得见邻里众人相劝，非要责令那时已经人高马大的我，罚跪大门口。唉哟，真的丢死人了！因理亏无奈的我，只好认错罚跪，那敢有半点违拗。即便这样，母亲仍不依不饶，连续几天一边哭一边不停训斥，一边句句上纲上线。”什么家门不幸啊”，“长子不学好，下面弟妹会学啥样哟”再三重复，真是哭骂声刺人心肺。更为震撼的是断断续续，没完没了……。那些天，她不思茶饭，人，一下子急剧地消廋。尽管如此，依旧在人前背后伤心地哭骂，那时我彻底慌了神，手足无措，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犯的错，大了去了！那段时间，我呆如木鸡，肠子都悔青了，陷入无穷无尽的自责之中。尤其入夜年轻的我，第一次尝试失眠的滋味，第一次感到了不良行为的严重性与可怕。并开始自我反省。并暗暗地发誓，从今往后要坚决彻底杜绝赌博等劣习。不能再让亲人伤心。深刻地认识赌博如一旦成瘾，其祸危害多么难以想象啊！倘不及时悬崖勒马，日后那里还有什么人生前途可言？父母的养育之恩何以为报？更谈不上什么为家国天下有所奉献了。 清楚的记得母亲那没完没了的责备，震撼着青年我的良知，彻底下了决心要中止那妄想不劳而获思想。我，一次次哀求母亲原谅，一次次对自己说，定要记住教训永不能再重犯。那段日子的哭骂声，如鞭子抽打着我的心灵，其教育远比今天一万句空洞大道理要強。如天雷轰鸣，震撼着儿的灵魂，呼唤着迷失方向的孩子快快回头。那哭骂声中充滿了母爱的肺腑之音，令儿子听到了母亲的大爱无边。
现在愈加明白，当年老妈妈惋惜的绝非仅仅是那几十元钱与大衣，而是爱子心切，恨铁不成钢哟！尤其她害怕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如不加约束，就有失落於万丈深渊崖之恐怖。所以才如此惊骇，所以才如此悲恸。这哭骂声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想在想起，仍历历在耳，宛如昨日。母亲挽救了一个曾经不识时事，又染上赌的坏习气的我哟。此场景虽然多少年翻篇了，但却非常清晰又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作者简介：
王佐臣，笔名，尘缘。上海籍人，生于1953年。自由诗人，散文作家。矢志忠于祖国，心系社会大众。爱游天下名山大川，喜好结交天下文人志士。几十年来勤于笔耕，不少作品散见各地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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