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很多农民的习惯                        

                                            文/于公谨                                        

    早晨起来，去上班的时候，总是会坐着六点多钟的公交车；而公交车里面，经常会遇到一个韩姓农人；因为我认识，所以经常和他开玩笑的。我说，你早晨还是四点多钟就起床？老韩有点惊讶，就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四点多钟就起床？我说，农村人都是这样的习惯。老韩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是这样了。

    现在农村的年轻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在农村的时候，通常起床，都是五六点钟；而母亲起床，通常是四点多钟；而父亲则是稍晚一些的。这就是老一辈农民的生活节奏。即使是老韩现在在城市里面生活，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老习惯，还是会四点多钟就起床的。我问他，你起来那么早干什么？

    老韩说，能够干什么？只能是出去转转；然后，回来吃饭；再出去转转。我说，习惯了干活，所以这样待着，是不是有些不习惯？老韩说，本来就不习惯的。他之所以坐很早的公交车，并不是为了解闷什么的，这和很多老人都是不一样的；很多城市老人，都是坐车解闷，毕竟是觉眠少，起得早，所以才会如此的；而老韩坐公车，就是为了去收拾土地。尽管是搬到了城市，依旧会守候着自己的土地，会想要干一些自己能干的活，赚几个钱。并不是儿女不孝顺，而是儿女经常给他钱，只是他从来就不花；毕竟是过惯了穷日子的。

    曾经有几个人说，如果是去农村住就好了；那里的空气真好。我说，你们住不了的。他们说，怎么就住不了？我说，我不是在这里抬杠，或者是贬斥你们，或者是瞧不起你们，因为你们没有在农村待过，所以把农村想得太过美好的；你们看到的，就是农村人夏天下河摸鱼，冬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并没有看到农村人出力。

    在场的人都不吭声，毕竟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人的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法，并没有什么的；也不是事实。比如说老韩这样，几十年如一日，并不是简单的人，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我曾经去老叔家过夜；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忘了，也不记得了；大约只是记得，我在老叔家过夜。之所以印象是这样深刻，就是老叔的原因。

    农村的房子很大，并不是城市房子所可以比拟的。老叔家里的房子也不可能会例外。我住在东屋，而堂妹住在西屋。我睡得好好的，就被老叔吵吵醒了。我很奇怪，老叔说什么呢？就是弄不懂的，也没有办法弄懂的；好像是老叔说，起来晚了什么之类的话。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怎么还不到五点？老叔怎么起来这么早？

    可能是刚醒，所以没有弄清楚。想要继续睡觉，老叔的嘴巴还是闲不住的。我只能是起来，吃完饭，到半上午，就和堂妹一起离开老叔家。路上，堂妹就对我抱怨，我爸怎么这样？我就是想要多睡一会儿，就不行了，就开始骂我；问题是，起来那么早干什么？能够干什么？能够做什么？真闹心。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就是那些农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