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二皮脸”的危险

                                      文/于公谨

    曾经看过一个视频，里面记录的是非洲人烧砖，是不够层次，因为那个主持人，或者是说，那个视频拍摄者，只是简单地一捻砖头，那砖头，就像是桃酥一样，开始成为粉末。如果这是桃酥，我是相信，如果是砖头，恐怕就是有些不相信了。只是回想起来，我们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

    我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单位的活被承建；那个承包商我还有认识（叫做绍吧，当然也不可能是真名；而且，我也希望这篇文章并没有被他看到，否则他会问我的），我们的关系也很不错，也是很好的人，说话也是干净利索。当然，并不是大的工程，只是一个墙。活干得很快，质量完成的很好，都是横平竖直，这让人是很满意的，当然，就得到了很多的表扬。毕竟这样的赞许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存在糊弄。

    过了两年之后，墙皮就开始脱落；就像是二皮脸一样，不断地掉落着。单位的负责人不愿意了，就把绍喊了过来，让绍看了一下。绍说，这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是他的责任，而是砖头的质量不好。没有办法，只能是付钱让他维修着。我也是很天真的，认为这件事情就是和他无关。而接下来是，几乎一年两年就想要维修的。最后，因为年头久远，那道墙不断剥落，让单位的负责人感觉到了害怕，担心有人在下面走着，因为墙体倒塌而打到。这样的事故一旦发生，就会被追究责任。尽管是承建者的责任更大，而他的责任也不可能会很小，毕竟危险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存在的。结果是，整个墙拆除了，重新开始建设，这一次好了，没有出现墙体的“二皮脸”现象。

    后来，因为我不懂，也是好奇，就询问别人。有一个人告诉我，谁告诉你是砖的质量问题？我说，如果砖没有质量问题，为什么会不断剥落？那个人说，这是人为的问题。我说，我亲眼看到，就是砖的问题。那些砖“二皮脸”，一个年头就会剥落一次。那个人说，你看到过，我也看到过；但是，都不是砖的责任，都是人的责任。

    我还是不懂，就想要刨根问底。那个人告诉我，因为这样的砖是低价的；一般来说，承建的人，都是按照高价优质的砖来算；具体买的时候，就会买那些劣质的砖，几乎是用脚就可以碾得粉碎的砖。我说，赚钱砖的差价？那个人说，当然，否则谁会这样做？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很多工程质量不合格，都不是砖的问题，而是人都出现了问题。

    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想要赚钱赚疯了；而现实是，这些人真的是想要赚钱赚疯了。比如说绍，就是这样的一个。他自己是不可能会说出来，而是会推卸责任。细细想一想，就会觉得害怕，因为他所承建的是一个高墙，两米多高的墙体；这个时候，一旦倒塌，会怎么样？他就会承担责任，就会进行赔钱，或者是去监狱蹲着。

    像这样的墙恐怕是很多的，即使是现在，也有很多地方存在的；当我们经过某道墙的时候，就会看到墙的“二皮脸”，就说明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