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刘畅,1994年出生,陕西扶风人,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广播电视专业2018届硕士研究生;刘松林,1967年出生,1989年毕业于宝鸡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长期从事历史文化研究和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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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松林18049637265

《一个城市的分量》连载六
第二章、上古传奇
一、炎帝故里
第4、5、6节
4、怀春少女的桃色梦
她应该是去了天台山。尽情游玩,看遍了天台山七十二峰,主峰的五个山头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傲然屹立在群山之上,沐浴着日月的光华。
回来的路上,那种夙愿实现后的满足和成就使她倍感疲惫。于是,在蒙峪沟口的常羊山上,一块平坦的大黑石上,她坐了下来。
看着山下不远处熟悉的部落,回想着天台山秀丽的风光,还有过几天就能见到的少典氏部落的那个小伙,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和憧憬。
她想着回去后先要在部落旁边的姜水河里美美的泡个澡,然后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再饱饱地吃一顿妈妈做的粟米饭,想起金灿灿、香喷喷的粟米饭,她不由得耸了耸鼻子,咽了口口水。毕竟有四天没有吃过热饭了嘛。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上心头,不知不觉的,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在天台山,还在莲花峰,天空中烟霞缭绕,金光灿灿。
忽然,风云突变、日月失色,一条巨龙刺破云霞,向她扑了下来。只见那巨龙张着巨大的嘴巴,龙须就像两根手臂,凌空舞动,龙嘴里的龙涎化成一股热雨,喷薄而来,血红的龙舌跳动着,翻滚着,龙的嗓子里发出一阵阵沉吟。
龙过处,山上的草木倒伏一片,花儿都合在一起,鸟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啊,一股巨大恐惧传遍她的全身,她突然感觉到四周空旷、孤独无助。她立即调转身,向下山的路上奔跑。
可是腿脚就像是脱离了她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脚下的土地也好像消失了,她感到自己漂浮在空中,孤立无援。想跑,跑不动;想喊,喊不出。
那巨龙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把她扑倒在地,她感到身体一阵莫名的颤动,一惊,就醒了。
看看四周,风和日丽,百鸟合唱,一切都是她来时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她才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梦里的一切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她感觉浑身燥热,大汗淋漓,酥软无力。休息了一会儿后,才渐渐恢复了体力,便迅速下山,回到家里。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过。女登和大家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山采集、下田劳动,渴饮山泉水,饥啖粟米饼。偶尔也与部落里的少男少女到清姜河边嬉戏玩耍。初一、十五还要到巫祝那里祈福舞傩,与少典氏部落的那个男人花前月下。
5、伟人的诞生总是那样与众不同
生活是那样的宁静和谐、安谧而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被几个月后她身体的变化和由于身体的变化带来的后果改变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起来后,面对焦黄的粟米饼和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奶皮、泛出油光、散发着羊乳特有的香味的早餐,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袭击着她。母亲看到这个情形,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关于炎帝的出生,宝鸡当地有个传说:
这一年的正月十一,女登顺利的产下一个婴儿。
十月怀胎的辛苦和生产的艰难使她感觉浑身疲惫,但当她看到那婴儿的形象时,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且从母亲及接生的老娘婆慌乱惊恐的神态里,她也感受到了巨大的不祥和恐惧。生产的疼痛、疲惫和顺利生产后的轻松与喜悦感一下子消失殆尽,代之而来的是不祥的忧郁和恐惧。
那婴儿生得一副人的形体,龙的容颜,头上长着两只角,浑身长满脓包疥疮,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丑陋无比。
这是什么呀?部落里每年都有婴儿出生,可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婴儿。母亲和老娘婆很快请来了专门祭祀神灵的巫祝,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孩子非人非龙,是个不祥之物。为了不给部落的民众带来灾难,于是便决定将他抛弃。女登虽然心里不忍,可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将孩子抱走。
毕竟部落里每年都会把那些生下来肢体不全、有病患的婴儿抛弃山林。
如果这个孩子像千千万万的弃婴一样,被狼虫虎豹吞噬,那就体现不出他的与众不同了,我们的故事也就讲不下去了。
既然他生就了一副与众不同的面孔,那就注定他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
6、山崖下冒出一泓清澈的泉水
女登的母亲抱着孩子,来到部落东边山崖下的一个僻静处。
她将婴儿扔在一片乱石堆里,这里也是部落里抛弃病残婴儿的地方,经常有野兽在附近出没游荡。
但当她掉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一直干涸的石缝中突然间竟涌射出缕缕清泉,汇聚成渊,碧澄似玉、澄澈透亮,将那孩子淹没了。
女登的母亲感到很奇怪,这里常年干涸,从她记事时起就是一片干滩,怎么突然间就会涌出泉水?
想这孩子也真是不祥之物,竟然能遭此水祸,也是命该如此,不禁一丝伤感浮上心头。
然而,就在她沉思之际,奇迹却发生了,只见那婴儿竟浮出水面,婴儿身下,九条小龙欢快地游动着,轮流将婴儿托出水面。
女登的母亲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觉心里惊奇,她从来没有听过或见过这种情况,觉得这孩子必是神圣之物,命不该死,便伸手将婴儿从水中捞起,又抱了回去。
部落里的人听了女登母亲的叙述,看到乱石滩上喷涌而成的泉水和泉水汇集的水潭,以及水潭里游动的小龙,心里也都充满了惊疑。
第三天,女登按照当时部落的习俗,要给孩子“洗三”。想着那个为他喷涌而出的泉水,便抱他去洗。
泉里的小龙看见孩子,立刻浮出水面,喷水跳跃,欢快兴奋。当女登把孩子放到泉水中,奇迹发生了,孩子身上的脓包疥疮见水即消,头上的青龙角也化掉了,变成一个白白净净,俊俏可爱的小孩。
这孩子第三天就学会了说话,第五天就能走路,第七天嘴里就长满了牙齿,到三岁时,已经能上山打猎,下地耕种,大人能干的事他都能干。
部落里的人们见他天资聪慧,能力超群,人人都拥戴他,不久就推选他做了姜氏部落的首领。
他当了首领之后,亲自制作农具,教导人们开垦草莽,种植五谷,让大家过上了物阜民丰的好生活。
为了感念他的功德,大家便尊称他为神农。
那个为他喷涌洗三的泉水便被人们呼为九龙泉,一直至今。